她用计设下一个陷阱,引得云止和贺嫣然纷纷落网,她本可围困他们,将他们斩杀在剑下的,就在此刻异象突起,云止瞅准了她的一处破绽,反而占了上风,将她压制,再加上有贺嫣然在一旁帮忙,她是必败的无疑的。
为了扭转败局,拼着两败俱伤的念头,不守反攻。
其实云止的剑要比她快了一步,可不知为何,云止却在最后关头收了剑,让她将剑直接刺进了他的心口之中。
云止一死,贺嫣然也并非她的对手。
只是……她不明白为何云止不躲开。
秦宜歌睁了眼,整个人就像是脱了力似的躺在了床榻之上,艰难的举手往额上一抹,全是冷汗。
她不明白,她怎么就做了这般荒唐的梦。
她从**起身,借着月光摸出了桌子边上,给自己倒了一壶茶水。
茶水已经冰了,冻得她的舌头都有些麻,可是如今,也唯有这么一杯凉水,能将她那些荒唐的梦全部给冲去。
让神色清醒下来之后,她又觉得是自己杞人忧天了。
或许是最近有些累了吧。
她伸手按在心口的位置,感觉到了几分心悸。
自从在西泽弄了药回来之后,她已经很少有这种感觉了。
她重新将被子裹好,床榻上还余留有些许的温度,很快又捂暖了,不过这一次却没有在做什么荒唐的梦,一觉就到了天亮。
温月和玉蝉进来伺候她洗漱。
在她梦靥这夜里,慕禅也抓到了跟在她身边的人儿。
秦宜歌喝着茶,目光却是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的两个男子。
“问出来了吗?谁的人?”秦宜歌轻巧的问道。
慕禅摇头:“嘴硬着了。”
“不说?”秦宜歌轻笑着摇头,将茶盏放下,明明笑容温软的很,可是被绑着两人却觉得后背爬上了一阵冷意。
两人心有戚戚的对望了一眼,均在对方的眼里瞧见了几分惊恐。
“用刑便是。”秦宜歌看着两人,“我如今没什么心思料理这些事。”
慕禅颔首,刚准备让人将他们带下去,就听见其中一个大声喊道:“我说我说!”
秦宜歌睨着他冷笑。
那人心中顿时一咯噔,苦笑:“郡主,小人的主子是裴公子。”
“裴靳?”秦宜歌有些意外的挑眉,“他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?”
那人摇头:“主子只是担心您,您在西泽的时候,被人追杀都忘了吗?主子说,你们如今是盟友关系,他有保护你平安的责任。”
“说的倒是比唱的好听。”秦宜歌冷笑依旧,“既然这样,你们为何不早些来见我,还一直跟在我的身后试探我?”
“主子这不是担心郡主您不领他的好意吗?”那人哭丧着一张脸,倒真的挺像这么一回事。
慕禅也知道她的性子,于是也扭头看着秦宜歌:“主子,怎么办?”
“你想带回玲珑阁去,好好的仔细的审问审问。”秦宜歌将目光收了回来,“顺便再替我写封信慰问一下裴公子,这是何意?”
“是。”
被绑的两人耷拉着脸又对望了一眼,这审问什么?
审问他家主子日日窥探小郡主,不安好心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