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秦宜歌还是先前那副娇娇软软的模样,可单槿到底也是从朝堂上浮沉下来的,如何能看不穿秦宜歌的这种小把戏。
单槿哈哈一笑:“既如此,那安乐随舅公去书房吧,书房人少,可安静了。”
“好啊,温月你去给温衡哥哥说,让他直接去舅公的书房吧。”
于是乎,一行人又浩浩****的去了书房。
说是一行人,可到底也只有单槿和秦宜歌两人罢了。
大堂内,三房单四家的姨娘淬了一口:“呸,摆什么架子。”
大老爷单陆一记冷眼就扫了过去:“郡主岂是你们这些妇人能随意议论的。”
“大哥教训的是。”单四爷单沐起身对着单陆恭恭敬敬的揖揖手,算是认错。
岂是单家能屹立百年不倒,除了自身本事之外,那便是兄弟齐心,没有一般大宅里为了家产所发生的腌渍事。
单陆嗯了声,又道:“清和和老二随我去父亲书房一趟,你们就都散了吧。”
单槿的书房,给秦宜歌的第一印象,就是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。
秦宜歌跟在单槿进去之后,挥手就让温月退下了。
温月出去之时,细心地掩好了门。
“好了,你这丫头弄得神神秘秘是做什么?”单槿摇着头笑道,“过来,陪我这个老头子下一局棋。”
“舅公,下一局棋的时辰恐怕是没有了。”秦宜歌微微笑起来,“这次来,的确是有大事要与舅公商议的。”
“大事?如今天下太平能有什么大事?”
“关乎单家存亡,舅公觉得这算是大事吗?”秦宜歌坐在轮椅上,仰头看向单槿,笑的春暖花开。
单槿挑眉:“哦?生死存亡,那的确是大事?安乐不妨说说?”
“昨儿夜里,安乐抓到了一个擅入后宫的外男。”
单槿动作一僵:“此事如何说?”
“不知舅公是否还记得陆宛。”
话音刚落,单槿已经一掌拍在了桌子上:“你说什么!”
“父亲!”
“爷爷!”
与此同时,掩着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火急火燎的推开。
秦宜歌转头看去,只见单家老大,老二和单大公子,都在门外候着,她看着几人一笑:“既然表舅和表哥也在,也不妨一同进来听听,也好拿个主意。”
“不是安乐妹妹说的是什么,竟然有本事惹得爷爷勃然大怒。”单清和跨过门槛走进来,站在了秦宜歌的身边,“不知刚刚安乐妹妹说了些什么,不知可重复一遍?也好让我这个兄长,给妹妹解解燃眉之急。”
“也好,毕竟都是一家人。”秦宜歌微笑,“昨儿夜里,安乐在宫中抓到了一个擅入深宫的外男。”
单清和愣了愣:“安乐妹妹,擅入后宫可是死罪啊!”
“如果再加上秽乱宫闱了?”秦宜歌神情淡漠的说道。
单清和也有些不安的抬眼去看秦宜歌:“安乐妹妹这是何意?”
“或许就是清和哥哥理解的意思。”
“谁?”单清和眉目肃冷的问道。
“你说单家子孙中,与陆宛有交情的还有谁?”秦宜歌讥讽一笑,“宛婕妤有喜了,可是近几个月,皇爷爷根本没有招宛婕妤侍寝,别说我觉得这事不对劲,就是皇爷爷也觉得此事不对,特地嘱咐了我,要在暗中查上一查,是谁这般大胆敢秽乱宫闱,深夜我就在宛婕妤的宫殿外,逮住了良阙哥哥。”
“刚刚温衡哥哥已经去带良阙哥哥来了,这事还望舅公和表舅能给个法子出来。”
“虽然宛婕妤可有可无,可到底这世间上,应该没有哪个男子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吧。”
“这个逆子!”
单皎勃然大怒,被气的脸红脖子粗的。
“还请二表舅息怒,今日我是悄悄出宫的,皇爷爷还不知道,我必须在早朝之前赶回去。”
“这事不容易压下来?”单槿有些烦躁的坐了下来,不停地用手敲着桌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