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个,慕禅的脸色有些凝重:“三日。”
秦宜歌拿捏着手中的玉镯子,蹭了蹭:“三日太快了,你传信给九霄,务必要拖住他。”
“最快,也要等我上庄子了日后再将他放进长安。”
“可顾大人武功高强,属下们并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“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,正大光明也好,是暗地里的下三滥也好,你们必须把他拖住。”秦宜歌冷声说道。
慕禅虽然明白秦宜歌的想法,可到底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酸楚。
“主子,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,顾白将军始终也还是与您拜了堂成了亲的夫君,您这般就直接将人拦下,顾白将军会难过的。”
“慕禅,即墨云宜已经死了,死在了那一场大火中,她的尸身是由顾白亲手葬下的,如今的我只是秦宜歌,也只能是秦宜歌。”
“明白吗?”
慕禅苦笑着点点头,从袖中摸出一封信笺递给了秦宜歌:“这些都是我们的人,主子可以放心大胆的用。”
秦宜歌应了一下,便将信笺给拆开了,粗略的扫了一遍:“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的练得字还是有些作用的,起码在这里,不会被人认出来。”
“不过就是可惜了这双纤纤玉手,又要被我给玷污了。”秦宜歌将纸对折好,重新放回了慕禅的怀中,“西泽的情况如何?”
“和主子所料分毫未差。”慕禅道,“西泽看上去平静,其实已经是波涛汹涌。”
“建安帝,恐怕他终其一生,都无法应了建安,这两个字吧。”
三日的光景,簌簌而过。
秦宜歌今儿起了一个大早,就任由温月在她的脸上头上画着摆弄着。
她手指蜷曲着勾了一只步摇,也不知在想什么太入迷,那步摇一直被她弄得哗啦啦的作响。
温月伸手将秦宜歌手中的步摇拿了出来,放回了妆匣里:“郡主今儿心情很好?这一早上看着您,脸上的笑意就没有停下来过。”
“我情绪外露的有这么明显吗?”秦宜歌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脸,“大概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吧,难免高兴些。”
“是啊,这几日沈公子对咱们郡主可真真是好,什么好的都往这里送,就像是个傻子似的,难道咱们白首殿会短缺了什么不成?”另一个宫娥也跟着娇娇笑了起来,语气中满是艳羡。
秦宜歌也不反驳,而是顺着她的话答道:“可不就像个二傻子似的吗?”
温月也跟着噗嗤一笑:“郡主你怎么埋汰沈公子,他听见了可是会跟你闹别扭的。”
“就算是闹别扭,我也有本事将他哄好。”秦宜歌眉梢带着几分得意,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初尝情爱的小姑娘。
那种对自己心间人的得意,是丝毫都遮掩不住的。
来往的嬷嬷看着秦宜歌这番样子,眼中也是带上了几分欣慰。
她们都是过来人,自然也能体会她如今的这番小心思。
温月将袖衫替秦宜歌穿戴好后才道:“郡主,咱们该过去了,免得让商小姐她们等着急了。”
“今儿温月陪我就好,你们就在宫中歇息吧。”
“是。”
从寝宫中出来,秦宜歌低声问着身边的人儿:“可都准备妥当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