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未经人事,可常年混迹军中,她也知道如今她的这位好师兄,到底想做什么。
她顿时就涨红了一双眼,想要拼命的往前爬,似乎前方便是希望。
可是她却忘了,如今她的手筋和脚筋,已经被风月那个吃里扒外的贱人给挑断了,她根本不可能逃走。
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东苏皇弯下身,将她给抱了起来,动作温柔的放在了床榻上。
即墨云宜从来都没有觉得,大红的喜字,是如此的刺眼。
“师兄,你若是敢动我,日后休怪我这个当师妹的,不给师兄留分毫面子。”即墨云宜咬牙切齿的威胁道。
可是换来的,却是后者轻蔑的笑声。
“小师妹,我今日敢这般做,就不怕你以后的报复。”
“还是说,你觉得我会给你留下这么一个把柄在手中?”东苏皇微微笑着。
即墨云宜突然就觉得到一阵恶心。
东苏皇的面子自然不是很好看,他揪着她的头发,恶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:“即墨云宜,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大燕尊贵的长帝姬吗?我告诉你,你要是今儿给爷伺候舒服了,兴许爷还能给你留下一条活路,若是你不识相,就别怪我这个当师兄不给你一条生路了。”
然后下一刻,她很清楚的听见了裂帛的声音,响在耳边格外的清晰,还有一阵冰凉。
她不甘的瞪大了眼睛,白皙的脸皮上似乎有青筋凸起,可是再不甘又如何。
如今不过是她为鱼肉,他乃刀俎。
“禽兽……”
可是东苏皇却爱死她皱眉的模样,比起往日的冷漠恭敬,自然是这副生动的样子,更讨男子的欢喜。
即墨云宜听着那个男子在她的身上放声大笑着,心中升腾起了一股滔天的怒火。
“即墨云宜,你瞧瞧你如今的模样,你说要是被顾白知道了,他还愿意娶你吗?”
“嗯,娶一个残花败柳!”
等她在清醒过来的时候,四周已经无人。
唯有一阵热浪,伴随着外面的尖叫声和室内房梁倒塌的声音,汹涌袭来。
不知是不是被热浪糊住,她只觉得自己似乎再也看不清任何东西。
模模糊糊的光影,还窗户外,攒动的人头……
蚀骨铭心的痛从脚底蔓延,灼热的温度,还有下身钻心的痛意,终于让她的理智回笼了些。
她想看清四周发现了什么,却被扑面而来的热浪灼烧了眼。
是,火。
无边无际的大火。
那对贱人,不但强了自己,如今还想放火烧死自己,让她来个死无对证吗?
可是如今她手筋和脚筋已经被挑断,不过是个废人,又如何从着火海里逃生。
她想睁眼看着,却无能为力,这是她从来都没有过的绝望。
大火已经临近,爬上了她的脚踝处,火烧过她的肌肤,发出滋滋声响,还有无边的痛意……
天昏地暗,再也辨不清日月星辰。
若能重来,她定要将那对狗男女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
……
这位惊才绝艳的长乐帝姬,在她人生中最辉煌的时候,本应该在她芳华之龄留下最浓墨重彩的一笔的时候,因走水,逝于新房。
关于她的死,不论是野史还是正史,都只留下了寥寥的一句。
大燕元和三年春,长乐帝姬,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