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宜歌眉间一动,随即冷淡道:“不等。”
次日雨终是停了,她们也如愿出了城。
许是因为在雍州耽搁的时间有些长了,这次她们并未在留下赏玩每座城池,都在急匆匆的赶路,如此又过了五日多些的日子,终于到了西泽的首都,平沧。
进城之前,秦宜歌撩开帘子只和九霄说了一句:“回去之后,将西泽的地形图给我一份。”
“是。”
玉蝉在一边是听得心惊胆战的,可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,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将自己当成了哑巴和聋子。
大秦和西泽向来交好,近年西泽才和大燕的关系开始缓和,郡主好好地要地形图做什么?
平沧有处小宅子是九霄购置的。
就是一般人家几进几出的院子,宅子也未曾找人翻修过,看上去还挺落魄的。
宅子本身也修的粗狂大气,放眼看去就是清一色的石砖,无半分颜色。
好在几人都不是挑剔的主。
玉蝉动作极其麻利先给秦宜歌收拾好了一间院子。
日常所用,倒都是应有尽有,就是做工太过粗糙了。
玉蝉本想将这些扔了,去街上重新买些回来的,谁知道秦宜歌竟然开了口:“将就吧,我们在这里也呆不了多少时日的。”
“是。”
正打扫间,九霄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,双手恭敬的递给了秦宜歌:“主子,只是我们这里的暗棋来的信。”
秦宜歌拿过拆开,看了几眼,便递给了九霄:“玉蝉,别收拾了,过来替我梳妆。”
“是。”
“主子要亲自去?”
“当然要见见,这可是我亲手栽培的一枚棋子,自然也到了我验收的时候。”
临江楼,顾名思义临着平沧的江海涛涛,坐在楼中吃茶,枕着江浪,倒是别有一番请思。
秦宜歌带着幕离,踩着楼阶,慢慢的踏上了二楼的一处雅间。
屋子不大,一眼便可将整个地儿,尽收眼底。
一个男子,身着青衫,垂首低眉。
秦宜歌走了过去,一声不响的在男子的面前坐下,男子似乎被惊了一下,不过还是从容起了身,声色平淡:“属下玉沉见过姑娘。”
“不必,起来吧。”秦宜歌伸手亲自斟了一杯茶递给了玉沉。
“多谢姑娘。”玉沉双手接过,一直未曾抬头。
“你不必惊慌,我只是来这里瞧瞧,并未有什么打算。”
“其实姑娘要有什么打算,也未尝不可。”玉沉道,“如今陛下,骄奢好色,敛税重苛,早已不得民心。”
秦宜歌对此只是抿了抿嘴角:“可是你们要逼宫造反,也得有个人选啊!”
“这是属下潜伏在平沧,所查到的一些东西。”玉沉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信来,然后递了上去。
秦宜歌结果极快的扫了一眼:“你说,左相家的大公子,有皇家血脉,此事可当真?”
“属下还不确定,只是推测出来的,这算是西泽的宫闱辛秘。”玉沉沉吟了一会儿,“早些年的时候,后宫中有位美人得宠,不久便怀了皇子,可是皇后容不得她,便想赶尽杀绝,后来那个美人就在贴身宫人的帮助下跑了,而这位左相和这位美人是青梅竹马。”
“属下就猜想,若只有一些宫人的帮忙,大概那位美人是逃不出来的,除非宫人有人帮忙接应,而当时有这个本事的,除了左相也没有其他人了。”
江浪涛涛,一声赛过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