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主。”她面色讪讪的喊了声。
秦宜歌却恍然不觉的回了身:“累了就去歇息,我刚巧想一个人静静。”
温月的确觉得自己有些撑不住了,便福身告退。
一出门的时候,就被迎面而来的寒风,给吹了一个哆嗦,瞬间什么朦朦胧胧的睡意全跑了一个干净。
她看了看外面冰天雪地的样子,又有些不舍得回头看了看温暖明净的屋子,于是她关门回了身:“郡主,奴婢现在觉得挺好的,一点都不困。”
“哦。”秦宜歌从书中半抬了头,“那就回来伺候吧。”
温月立马小跑了回去。
很快,屋子中又恢复了之前的静谧。
温月继续站在秦宜歌的身后昏昏欲睡。
不多时,温月就耳尖的听见了屋子里传来了窗户响动的声音。
很细微的咯吱声。
若是放在平时,她是决计听不见的,可今儿屋子实在是太安静了,安静到了只要有一丁点的声响,她就能听得一清二楚。
于是,她寻着声音看了过去。
只见靠后院的一处窗子,正被人从外面慢慢的撬开,温月的惊愕的睁大了眼,下意识的去看秦宜歌,只见她依旧捧着那卷书看得津津有味的,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。
思索再三,正准备叫人的时候,就看见那人已经翻身进来了。
温月很适宜的住了嘴,悄声退到了房门口,然后狠了狠心,一推门就走了出去。
风雪扑面,冷的她直哆嗦。
正躺在榻上看书的秦宜歌,将书平放在了腿上:“你一来就把我的侍女给吓跑了,万一她今儿要是在外面被冷出什么毛病来,明儿你是打算接她的班吗?”
来人走近,声音似犹在耳畔:“求之不得。”
“沈世子。”秦宜歌喊道,声音有些绵软。
圣旨在前些日子便已经赐下了,是以秦宜歌也就跟着改了一个称呼。
“歌儿,我还是喜欢你先前唤我名字的时候。”沈辰将火盆移开,自己在她的面前蹲下。
仰着一张脸看她。
她目光冷淡的看了过去。
比之以前,他消瘦了许多,下颌都尖了不少。
“那有凳子。”秦宜歌用目光指了指不远处的凳子。
“不用,我觉得这样子就好。”沈辰说着,目光灼灼。
秦宜歌似乎不太适应沈辰这般的灼热的目光,她下意识的就皱了眉:“沈世子,你我才多久不见,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就换了一个人似的,死缠烂打,可不是你的作风。”
“如果我今儿偏要死缠烂打了?”沈辰反问。
“那我只好将你给打出去。”
沈辰低头轻笑了声:“你还真是狠心。”
秦宜歌抿唇淡笑不语。
他没有办法,只能起身去一旁搬了一张凳子过来,坐在了她的面前:“那日,我让你等我,你为何不等我?”
“那你给我一个,我可以等你的理由。”
“我喜欢你,这个理由可以吗?”沈辰望着那一双毫无半分波澜的眸子,脸上的神色变得极其的认真。
秦宜歌认认真真的抬眸看了沈辰一眼:“可我不喜欢你。”
“你为何总是要这般口是心非。”沈辰笑着将脸凑到了她的面前,虽然是在笑,可也让秦宜歌能清楚地看见他眸子中,那浓重的抹不来的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