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不能不去。”秦宜歌恹恹的看着云止,“外面好热呀。”
听见秦宜歌这般说,云止这才注意到了屋子中摆着一盆冰,还有秦宜歌的衣裳,衣领口有些歪歪扭扭的,想来应该是急忙之中拉好的。
顺着云止的目光,秦宜歌也低头看向了自己的领口,难得的,一向冷情的人儿,脸色竟然浮现了点点绯色。
云止轻笑一声,伸手将秦宜歌的衣领给拉好,那动作最是自然不过。可是秦宜歌却觉得脸更红了,除此之外,秦宜歌心中只有一个想法,云止那厮的手怎么这么好看!
“歌儿,我不过是替你整理一下领子,你脸红什么?”
秦宜歌佯装冷淡的看了回去:“是屋子里太热了。”
“的确。”云止也不戳穿她的小伎俩,而是顺着她的话若有若无的挑着,“要不然你也不会摆了这么大的一盆冰。”
云止起身,绕到了秦宜歌的身后,推上了她的轮椅。
“你要做什么?”秦宜歌飞快的转身,将手按在了他的手上。
“去你的书房,我有些事要处理,你陪我。”说完,云止不容拒绝的将秦宜歌推向了她的书房。
秦宜歌在心中哀叹一声,也明白自己不可能在明面上拒绝的,只好朝着身后的流莺和温月说道:“将我的冰块端过来。”
云止的唇角含着笑:“怎么以前没有在你的院子里见过那丫头?”
“才来的。”秦宜歌没好气的说道,“你眼生很正常。”
“毕竟我唯一用的比较算是顺手的枝荷,也给了你。”秦宜歌有意无意的试探着说道。
云止脸色不改:“知道你不喜欢,我已经将她打发去了前院,并不在我的院子中。”
“贺将军没生气吧?”秦宜歌又问道。
云止神色依旧淡淡的:“她生不生气,与我何干。”
一句话,撇的真干净。
秦宜歌抿了抿唇,不由得感叹着这男人真薄情。
贺嫣然没名没分的跟了这男人十多年,结果就只换来一句,与我何关?
真不值得啊!
“你个小丫头又在想什么了?”云止伸手敲了敲秦宜歌头,“不准胡思乱想。”
秦宜歌龇牙咧嘴的伸手护着刚刚被云止的打的地方,小声嘟嚷道:“我不就是随口一问吗?”
云止耳力极好,自然也是听见了的,他低头淡淡的瞥了眼:“以后随口也不可以。”
“歌儿,我是你的未婚夫。”云止很郑重的说道,“你说过,你希望一生一世一双人,我可以做到,所以你不要再乱说这些话。”
秦宜歌:“……”
她今天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做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当初她只是为了让云止知难而退,说的玩笑话而已。
可是她千想万想,都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当真啊。
秦宜歌有些严肃的抿了抿唇,刚想开口和面前的这个男人说上一说,就见那人将自己放在了一边后,就独自走到了书桌前坐下,在秦宜歌诧异的目光中,乔元堂而皇之的将一沓文书放在了桌案上,然后垂首替云止研墨,从始至终都没有再说一句话。
温月和流莺也抬着冰盆走了进去,两人将它放在了中央,靠近软塌的地方。
秦宜歌随手拿了一本书,就自己滑着轮椅靠近了冰盆。
刚准备开口让温月将自己抱上去时,就蓦然感觉自己身子一轻,再回首,就见云止站在她的身后,轻而易举的将自己抱了起来。
温香软玉在怀,本是极风流的事,可是到了云止这里就变成了:“你太瘦了。”
“又没有硌着你。”秦宜歌轻哼道,拍了拍云止的手,“将我放下来。”
云止依言将人放在了软塌上,本想拉过一条薄毯给秦宜歌盖上,却被秦宜歌先一步给挥开:“热,不要。”
见她这般抗拒,云止便老老实实的将那手中的薄毯给放了回去:“那你先自己看一会儿,等我处理完,我们就去用膳。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