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将云止这个男人送走了,刚一回身就看见了自家大哥正同一个少女站在一起有说有笑的。
少女大概十五的模样,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,看着就觉得娇美可人,脸色的笑容也着实颇为灿烂,让人瞧着就觉得心情不错。
比起单沉香客客气气,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模样,眼前的这个少女着实要招人喜欢些。
秦宜歌推着轮椅过去:“哥哥。”
“歌儿。”秦阑笑着指了指他身边的少女,“这是琴瑟,是你二舅舅家的庶女。”
“原来是琴瑟表姐。”秦宜歌笑容和煦,换来的是少女羞涩的一笑。
楚琴瑟是楚家二爷楚少逸的女儿,也是楚家唯一的女儿,是以虽然是庶女,却也是比较娇惯的。
“琴瑟见过安乐郡主。”
“都是一家人,何必这般客气。”秦宜歌说道,“哥哥,花园景色尚好,不如带琴瑟姐姐去瞧瞧那的风光如何。”
秦阑暗中瞪了唯恐天下不乱的秦宜歌一眼,然后才看向楚琴瑟,可是接触到她略带期待的目光时,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,便只能由着秦宜歌,半推半就的去了。
温月跟在秦宜歌的身后,悄声问道:“郡主,你怎么和让楚姑娘单独和世子去了?”
“为什么不能让他们单独去?”秦宜歌轻笑着看向两人的背影,“挺配的不是吗?”
“可是楚姑娘的身份?”温月说的有些犹疑。
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,你是不是觉得一个庶女,配不上世子爷这个身份。”秦宜歌冷冷淡淡的一笑。
温月也摸不清楚秦宜歌的想法,一时之间也支吾了起来。
“难不成你以为楚琴瑟会是世子妃吗?”秦宜歌随手折了身边的一枝花,递给了温月。
温月一怔,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宜歌:“郡主的意思是让楚姑娘做侧妃吗?”
“以后哥哥继承父亲的位置,怎么可能只会有一个王妃,哥哥不是父亲,能由得他任性。”
温月有些沉默的接过了秦宜歌递来的花枝:“可是楚家愿意将她们姑娘送过来做妾吗?”
“为什么不可能?”
“楚家的祖训中,曾有一条,宁为寒门妻,不做高门妾。”
“那这就要看哥哥和舅舅她们了,反正我也插不了手。”秦宜歌很无奈的说道,“起风了,回去吧。”
温月应了声,乖巧的推着秦宜歌的轮椅走了,也没有在问下去。
或许这就是主子将自己送到她身边的原因吧。
夜深。
绮罗阁的烛火明灭。
只在秦宜歌所居的内室留下了一盏,温月代替流莺会秦宜歌守夜,只不过不同的是,当初流莺守在是在门外,而温月却是在内室。
流莺睡不着,大半夜的便披了衣裳起来,在院子里站了半宿。
一直看着秦宜歌的屋子,看着里面烛火明明灭灭,却悄无人声。
她想,她终究是不甘心的。
明明陪着郡主长大的人儿,是她啊!
凭什么让一个小孤女将自己的风头抢的一点不剩。
想着今儿明月和绿枝两人屁颠屁颠的过去巴结着温月,流莺心中的嫉恨倏然就冲上了心头。
当初她能容忍枝荷,是因为她看得明明白白,枝荷在郡主心中的位置,不过是因为是宫里出来的,所以叫她们让这一点,可这个温月了,什么都不是,凭什么能霸占着郡主身边的位置。
流莺悄悄捏紧了拳头,一声不吭的倔着性子回了屋。
慢慢的在**躺下,将被褥拉上。
不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