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奕泽慢悠悠的将手放下来,背了这锅。
“好的,夏老师。”
两人之间仿佛隔着道无形的屏障,过了好一会儿,夏安栀清了清嗓子,从书包里抽出张试卷,推到他面前。
“今天做这张,我觉得大题有点绕。”
“是吗,我看看。”
两人隔着一张桌子,各自低头做题,好像刚才那段插曲从未发生过,但心跳是对此最直接的证明。
尽管夏安栀性子野,反差大,但她毕竟是被温柔浸润长大的,从小就会装出那股让人安心的乖巧劲儿。
她不懂得如何主动走向异性,更从未有过算计谁的念头,只是为了父亲,她不得不踏上这条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路。
夏安栀曾经总在心里安慰自己:“没关系,只要秋奕泽喜欢自己,到时候把困境告诉他,帮不帮全凭他自己做选择,她没有做错。”
可现实是她还没开口,他就解决了。
那些反复演练的理由,那些强撑着的决心,在那一刻崩塌,夏安栀竟舍不得用这样的方式,去欺骗那份纯粹。
但她更爱自己,所以她一点都不后悔。
夏安栀的手伸进书包,把昨天准备的礼物推到两人中间的桌面上,为了不吵到别人,她声音放的很小:“诺,给你的。”
秋奕泽打开查看,黑色的腕表静静躺着,上面的纸条更加抓人眼球,他嘴角忍不住扬起来:“约定?“
“纸条不重要,你快试试表,不合适我去换一个,不过……应该挺合适的,我估摸着你手腕尺寸买的。”
夏安栀这话没掺半点虚的。
他带上不大不小,确实非常合适。
秋奕泽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,不是害羞的那种,而是坦坦荡荡的那种“快夸我眼光好”的期待。
他当然会满足她:“是我喜欢的样式。”
“对吧对吧,而且特别衬你!”
秋奕泽笑:“不过我更好奇这个约定。”
其实她也不知道,突然就想到就写了。
他看夏安栀的模样,大概是在“编”一个比较贴切的理由,秋奕泽起身,拉着她往图书馆后门方向走。
他把夏安栀抵在楼道的墙面上,手臂撑在她耳侧,将人完全圈在自己的气息里:“看来不是约定,是信物。”
她想,这说法好像还挺贴切。
夏安栀不会承认,正要开口反驳,就见秋奕泽俯身凑近,两人的距离近瞬间拉近,他的嘴唇离她的脸颊只有几厘米。
她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。
仍然没躲。
秋奕泽在她耳边提醒。
“你是不是,忘了还欠我一笔账。”
听见这话,夏安栀是有点应激的,她会自然的联想到自己带着目的的接近,会害怕他知道真相,但,此帐非彼帐。
“对……”
“记得啊,那现在算怎么样?”
秋奕泽将她的欲言又止当成了“对,我知道”,而夏安栀心里盘旋的是“对不起”,可偏偏这份错位的理解没成阻碍。
反倒让两人聊的格外顺遂。
他试探:“嗯?可以吗?”
可以吗?可以什么?可以现在算账?
夏安栀重重点头:“嗯!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