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俩先是目送利洛离去,“你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吗?夏洛克。卧底行动?混进那群人中间?那声音!那些人!”
“我都不知道你还会说塞尔维亚语。”
接着开启下一轮交锋。
夜幕降临,马里波恩路的伦敦地标酒店作为有名的老牌餐厅,最是个适合约会的地方。
“帮我们把这瓶酒醒好,谢谢。”点完餐,利洛把他们带来的酒递给侍者。
“圣达美隆产红酒,还是2001年的。”麦考夫笑道。
“谁让这是你为数不多的爱好,而记忆又恰好是我的长项之一。”
两人换上各自的blacktie,相对坐在二楼靠边的位置。从这儿望下去,刚好能看到楼下留着丹仁胡的约翰。
“我以为今晚是独属于我们的。”
“当然了,亲爱的,但这也不妨碍我报仇啊。”利洛故作单纯道,“况且这场戏剧有多精彩,你又不是想不出。”
想当初约翰的一拳差点儿碰到他脸,但他大度,不跟刚亡夫的遗孀计较。现在亡夫起死回生,有些帐是该一次性算个清楚了。
“主治医生和帐主子,嗯?”
“我多照顾他,还提前给他准备了止疼片,但当然,如果他不吃那就另当别论了。”
“非常仁至义尽。”麦考夫点头称赞。
“当然,毕竟是你我的弟弟,哼,小弟弟。”喜怒阴晴不定的宠物猫还差不多。
“别真当猫养。”麦考夫无奈叮嘱了句。
“趁现在主角没来,我觉得,你应该想趁这个时间,准备和我坦白什么东西。”
“。。。我应该有吗?”麦考夫有些迟疑。
“我也希望你没有。”利洛目光如炬。
麦考夫回望那双眼睛,深吸一口气,“好吧,那我坦白。”
“很好,米奇。”利洛满意地点点头,接着从胸口内夹掏出一张被叠得四四方方的纸,推到桌子对面。
“这是?”麦考夫拾起展开,是一张标准的建筑工程图,“阿普尔多尔。”
“剩下的部分现在都在你笔记本上,我保证,没有所谓的地下室。”
“包括私自扩建?”
“只要是需要信号的设备,就都是我的朋友。”利洛自信道,“我的朋友们告诉我,他从未有过地下室。”
麦考夫紧皱着眉头,白纸上出现几道折痕。
“道句谢不会要了你的肉。”利洛故意道。
一言不发地收起图纸,麦考夫郑重地看向对面这个开始变成男人的爱人,“我更喜欢用实际行动来表达。”
“哇哦,那我可就从现在开始期待喽。”利洛上牙咬着下唇,笑着抛了个媚眼,“等会儿离开后,要不要顺便去趟24小时超市?”
“在这件事上,一向由你做主,不是吗?”酒已经呈上来了,麦考夫顺便举起杯子品了一口。
“Oh!Yes,yes,exactly,yeah。”利洛张大嘴巴吸入好大一口气,瞪着眼睛,一停不停地点头,装模做样隔空点两下麦考夫,煞有其事地附和,“Thatsit。”
接着十分嫌弃地翻了个白眼,结果意外将目光投到不远处的金发女士。
“上周三晚上9。。。”已经做好辩论的麦考夫看着忽然眼神一顿的爱人,声音骤然降低,右手再次举起杯子认真品尝杯中美酒,动作行云流水,没有丝毫破绽。
作为专业人士,麦考夫此时虽满腹疑虑,但并没有因为好奇而转过头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