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回答出乎秦久的意料:“那你们是什么关系?”
有一张假的证件,可他们做过的事超乎寻常,廖染扶额:“可能……是恋人。”
付崇跳起,扶着椅背拼命摇晃:“不是,是他绑架了你,还对你做出禽兽不如的事,他侵犯了你。他是疯子。你不要被他骗了。”
廖染矢口否认:“没有,他没有绑我,他说那手铐是情趣。”
秦久上前拉开情绪激动的付崇,示意他退后。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你是自愿和他去曲州岛并发生关系。”
廖染迟疑了,因为他发现自己并没有登岛的记忆。
他不会丢弃工作,远离家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,这不是他会做出的事。那么他是怎么了?
“我有一个问题,我现在身体是正常的吗?”
廖染凝视着从前一直默契搭档的老伙计。
秦久点头:“我明白了,先帮你安排全面身体检查和心理辅导。我会从白棘那边寻找突破口。”
轮番审讯下,白棘没有一丝喘息的时间,他却始终面不改色。
一遍一遍得重复同样的说辞。像是设定好的机器。甚至没有情绪起伏。这实在是很反常。
秦久从业多年,第一次觉得束手无策。
只能等待廖染那边检查结果了。
常规的医院找不出任何疑点,各项身体机能显示无异常。
廖启世只好发动人脉,组建科学院的专家团进行会诊。
经过多轮检测和数据分析,找到他身体一项指标异常。
数据显示,他体内微生物比例较常人略有升高,尤其是夜间会有一段时间明显激增。日间恢复到正常。
廖染拿到了自己的身体报告。
“小染,我相信以你的学识背景不需要我解释,你应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。”微生物教授黄轶专门从国外回来,为了他的爱徒。
“这些微小的生物在我身上释放磁场,刺激细胞分泌多巴胺,所以……没有所谓的爱。”廖染尽量稳住自己短促的呼吸。
“对,甚至会影响你的大脑功能运行,进而控制你的情绪。”黄轶肯定了他的话。
廖染摇头:“不……”
他这个徒弟,在科技领域也很有天分,善于发现问题角度犀利,黄轶一直惋惜他转行成为法医:“怎么,你有别的发现?”
“是他,控制了我的情绪,这是蛊。”
廖染意识到,这些所谓的微生物是白棘亲手饲养,那日他晕倒,是被蛊虫反噬。
廖启世站在无尘室的玻璃窗外,注视着挚友黄轶低头走了出来。
作为父亲他关心的是这些微生物是否对儿子的身体造成影响。
黄轶挠头:“如果真的是蛊虫,失去宿主控制的他们会不断地侵蚀廖染的身体,直到他耗尽心血死亡。”
等待在一旁付崇闻言心急如焚:“不能取出来吗?”
“很难,已经感染全身百分之三十的细胞。杀灭蛊虫的同时也会损伤廖染的身体,得不偿失。”黄轶不是没有评估过这个方案。
“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