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棘怕他反感浅笑着坐直,拇指轻抹他的脖子,上面残留自己的水渍。
“你知道你有多甜吗?”
人体的ph值4。5到6。5呈酸性,廖染摇头:“不甜,你这人说话不真实。”
“实践出真知,尝过吗?”白棘牵起他的手背轻吻了一下,随后递到廖染的唇边。
廖染半信半疑,伸出小舌轻舔自己的手背,淡淡的奶味,是沐浴露的香气,他笃定地摇了摇头。
想不到他认真在试,白棘勾着嘴角,拿回来轻咬了几下:“看来只有我能享受到这美味。”
食有节寝有时,廖染的生物钟准得像是机器人,考虑到白棘有伤,沙发窄狭,廖染索性牵着他打着呵欠将人带回到卧室。
心里郁结的氤氲消散,很快廖染便沉沉得睡去。
他侧躺后背热源贴了上来,手臂紧紧揽住像是一条巨蟒,吐出来柔软的舌头,热息散在他的后颈。
调整不适的睡姿,他转过来直接枕到白棘的手臂,在他的怀里躺平。
白棘手指捋顺微微凌乱的发丝,明知道他不会回答,但记得例行公事的询问:“我想亲你,行吗?”
“呃……嗯……”
廖染梦里回到小时候,母亲在离开前买了一支棉花糖,她背影渐渐远去,当时的廖染还不知道那是最后一面,满心满眼品尝美味,启唇的瞬间被柔软填满,甜甜的流进深处,呼吸逐渐困难,他张开手臂。
白棘以为要被推开了,眸色一暗,好不容易让他放下一点戒备,又要前功尽弃,自责太心急了。
“别走……”
廖染轻声呓语,环抱住他的脖子,舌尖勾起他的,若有似无地回应。一旦理智沉睡,这人便幻化成魅惑的狐狸,脚趾弯曲勾住他的膝盖,将人困在他的温柔乡里,白棘则像是着了魔甘之如饴。
怕脏了怀里的人,白棘手指一弹,黑色雾虫齐聚在他背后,伤口和血迹顷刻间消散。
多疼这几小时也值了。
清晨,喉咙干哑,廖染是被渴醒的。
映入眼帘得是一张苍白可怖的脸,眼睑乌青,血管呈现黑色,蜘蛛网般纵横交错将他的皮肤分裂,廖染举起手臂,犹豫着却没有把人推开。
白棘醒来,在廖染明亮的眼眸中,看到自己倒影。
下意识的捂住脸,他慌张地连拖鞋都来不及穿躲进了实验室。
廖染工作一天乘着暮色下班,公寓里漆黑一片,静得让人不安。
“你还好吗,白教授?”
他刚想敲门确认,却发现没有上锁,这个画面似曾相似,眼前闪回被蛊虫侵蚀的尸体。
廖染急忙推开门,迎头撞上坚实的肌肉。
头晕了半秒,他扶着男人的肩膀,皱眉抬头:“你没事,为什么不回答。”
白棘手背摩挲着他的下颚线,温润的嗓音难掩雀跃。
“你担心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