善意提醒道:“白棘已将你视为杀害弟弟的凶手,他操纵蛊虫能力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克制,建议你先躲一躲。”
“我去哪里都无所谓,只要那个地方有你。”
“好,我跟你走。”再多的劝说也只是浪费口舌,解决问题才是要紧事,廖染几乎没有犹豫。
白棘从地狱重生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,复仇是他活着唯一目的,不会轻易放弃。廖染不能用人命去赌他对自己的真心,这是不能输的局。
暖灯突然熄灭,廖染皮肤表面挂着水汽,温度骤降,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他拿起旧衣服穿戴整齐,推开浴室的门。
客厅中厚厚的一层幕帘遮掩狂风骤雨,漆黑的环境下显得格外宁静。
寻着光线明灭,旖旎的香气,摸索走进卧室。
“付崇,这是你准备的?”声音被黑暗吞噬,明明眼前有光线,却像蒙了一层薄纱模糊不清:“你在哪里,我看不到你。”
欣长身影逼近,看不真切五官,廖染摸到他的手臂,像烂泥一般柔软的肉质:
“他来了,付崇,快跑!”
张开铁钳般的虎口,对方单手捏住他的脸。
声音被堵住只剩下呜咽,白皙的皮肤上瞬间留下鲜红的指印。
熟悉的气息侵入口鼻,廖染突然一阵恶心,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。
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:“我……可以解释。”
白棘凑到他的耳廓旁:“我不想听。”
再多的谈判技巧,遇到绝望的疯子也发挥不出作用。
嘴角上扬,白棘露出狞笑,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让我找得好苦,你说跟我在一起全是骗人的,拖延时间和他来这里亲热,你和付崇做了几次?”
过于直白的询问,廖染的脸颊烧热,不是害羞,而是怒火攻心,在他眼中自己竟然是个这么随便的人。
“我没这个打算。”
“是还没来得及吧,如果我不出现,你特么就扒着屁股让他上。”
气血喷涌,廖染出于本能挥起巴掌,朝着他脸呼啸而去,却被白棘一把握住。
“恼羞成怒了是吧,你有什么可生气的。”
白棘冷冷的语气,顺着他的掌心十指紧扣,禁锢他的手。
“你廖染魅力十足,一个男人不够,我们三个一起才有意思。”他这般动气,反应越大,白棘越是畅快。
“白棘,你没有资格这样侮辱我。和你那些破事,没有一次是我愿意的。”他从来不是任人拿捏的小白兔。
当廖染不在意激怒对方时,他的棱角也是他的刺:“你心知肚明,我对你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好感。”
每一个字像是匕首扎进这副躯壳,原来自己的心还是不够硬,所以才会被人伤害,才会疼,白棘在这一刻谁也不怪,只想责怪自己,恨不得杀死心里那个抱着天真想法的可怜虫,想要幸福,你配吗?懦弱的人下场就是这样,被抛弃被践踏,你活该。
“和他试了,比我好,想把我踹出局,没那么容易,这世界上的事不会都如你意,你比大多数人拥有太多的东西,是时候报应回去,是上天派我来从你身边一件一件夺走。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,你们俩还想双宿双栖?除非我死,你和你的奸夫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