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王拂陵手下不禁一重扯到了兔毛,“可恶的系统,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那是谢玄琅?”
系统在她怀里翻了个肚皮,用天真的童音说道,“宿主,我们做系统的原则上是不能干预宿主的任务的,你要学会自己的事情自己做,不能事事都指望系统的帮助……”
王拂陵忽略了它教导主任般的训导,又悄悄看向了那少年——这就是原书中的谢玄琅,温文尔雅,明珠映月……形容得倒真是很贴切。
她出神的功夫,谢玄瑾已经走到了谢玄琅身边,担忧地问道,“阿皎,你可还记得兄长?”
谢玄琅闻言站起身,垂首的模样倒显出几分乖巧来,“兄长。”
听语气不似不认得他,谢玄瑾松了一口气,来时惴惴的心彻底落了地。
谢玄琅每年春三月会在他的私邸住上一段时间,悼念渡江时亡故的父母,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回谢府。
今日正值他休沐在家,王静之遣婢女给他带的信中说阿皎受伤失忆,他骇了一大跳,才急急忙忙赶过来,见他无事才算放心。
王拂陵闻言诧异道,“郎君先前不是还不记得自己的姓名家人?”
谢玄琅面色不改,丝毫没有被戳破的尴尬,合袖朝她揖了一礼道,“想来是贵府上那碗药起了作用,服用后,在下确是豁然开朗,拨云见日,如今记忆已无大碍。”
“……”
王拂陵感到一阵无言。她又不是傻子,就算是“药到病除”也断然没有这么快的,她痛经时吃个布洛芬起作用都得半个小时呢。
所以他先前确实是在装失忆?
可她绞尽脑汁也想不通他究竟为何要这样做,撒这样一个一戳就破的谎让她觉得有几分荒谬,难道说这个时代的人就是比较癫?
可话虽如此,她也不会戳破他,毕竟日后还指望攻略他回家呢。
只好将错就错故作不觉道,“郎君无事便好。”
谢玄琅弯着唇角静静看着她,王拂陵蓦的感到腰间有轻微的凉意。
她奇怪地伸手,摸出来一颗青枣般大的珠子——
原来是系统给她的珠子,只不过这珠子此时已经不像系统给她时澄净透明,而是泛着些浅淡的蓝色,整颗珠子内部丝丝缕缕的蓝白萦绕交缠,宛如雪山巅上那抹纯净的蓝天白云,透着股若有似无的寒气。
系统之前告诉她,珠子的颜色变化代表了好感值。那蓝色代表什么意思?
系统歪在她怀里,见此情况也毫不意外,回答了她的问题,“暖色代表爱意,与之相反的冷色代表的肯定就是相反的意思啦!”
那蓝色岂不是很讨厌她了!
王拂陵惊讶地睁大了眼。讨厌她,为什么?
她好像没做什么惹人厌的事吧,来时甚至还救了他不是么?
她不解地抬眸,正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,那眼底好似流淌着二月春溪。
一时间,两人相顾无言。
谢玄瑾觉出点气氛的古怪来,主动开口说道,“阿皎既无事,我们兄弟二人也该告辞了。静之与娘子久别重逢,想来如今也有许多话要叙,我们便不打扰了。今日之事,日后再专程登门拜谢。”
王澄起身要送,谢玄瑾连连推拒,只说今日已经叨扰了,留他们兄妹二人叙叙旧。
这时,府里又有下人急急跑进来,一副气都没喘匀的模样,王澄微拧了眉,但想到谢氏兄弟还在,便只是笑着斥道,“何事如此惊慌?倒教人见笑。”
进来的年轻侍从忙跪下,“郎君,宫里来人急召君与谢大郎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