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,还是太师会玩!”
“哈哈哈,这玉兔姑娘真的是人间尤物,我看着阿邕也很喜欢的样子啊,不知道阿邕——”
宇文护几次三番故意叫宇文邕小名,就是想看看宇文邕会不会发怒,但是宇文邕并没有当场发怒,只是冷冷地盯着宇文护的眼睛。
宇文护迅速挂上笑脸,“哈哈哈,瞧我这记性,我都已经忘了,你现在是一国的皇帝了,一直唤你小名,皇上不会生气吧!”
宇文邕脸上也挂着笑容:“怎会,太师劳苦功高,辅佐三代君王,更是从小看着朕长大的,旁人也就罢了,太师叫朕的小名,倒让朕想起了先祖皇帝在的时候太师日日过来请安,朕打小看到太师便心中欢喜。”
“先皇帝在的时候,太师每每帮着父皇处理完朝政都会过来看望我们这些读书的皇子,如今我当上了皇帝,太师依旧还在辅佐我,真是劳苦功高,太师如此精忠报国,实在令人佩服。”
宇文护自然听得出来,宇文邕表面上是说宇文护和宇文邕手足情深,宇文邕受到了宇文护的颇多照顾。
但是宇文邕话里话外不在表达着宇文护始终是个臣子,都已经辅佐了三代君王了,同样流着宇文家的血,宇文邕都能当上皇帝,可是宇文护争了一辈子,依旧是个太师。
宇文护虽然生气,但面上还是挂着笑容,随意地说了几句就离开了。
见宇文护已经离开了书房,宇文邕瞬间没得力气,似乎所有的力气都在刚刚强撑着身子和宇文护说话的时候用完了。
宇文邕倒在地上,看着宇文护带过来的那个小木盒子,宇文邕瞬间青筋暴起,不知何时已红了眼眶,手紧紧地握成拳头。
“宇,文,护——”
宇文邕一个字一个字地把这个名字从心里喊了出来,宇文邕看着木盒子,下定决心要杀了宇文护。
玉兔是宇文邕在草原上认识的一个姑娘,她聪慧,美丽,她也是宇文邕第一个喜欢的女人。
但是,为了大业,宇文邕不得不把玉兔培养成一个杀手,亲自送到宇文护的枕边。
想不到,宇文护还是发现了,用这样的方式嘲讽宇文邕。
宇文邕更多的是在意玉兔的离去,玉兔被宇文户折磨得生不如死,也是让宇文邕下定决心立刻绞杀宇文护的导火索。
太后的九十大寿上,宇文邕坐在主位上,旁边坐着太后,姗姗来迟的宇文护提着宝剑走了过来。
看到主位上的宇文邕和太后,脸上挂着笑容。
第一件事情并不是给宇文邕和太后行礼,而是一手握着宝剑,转了个身,看了一眼在场的文武重臣,“哈哈哈……”
伴随着宇文护的笑声,这才慢慢转过身来,看着主位上的宇文邕,宇文护并没有行大礼,欠了欠身,作了一个揖。
“皇上恕罪,我在来的路上看到了,有人在酿酒,一时贪杯就多喝了几杯,没想到这一觉醒来竟然延误了给太后过寿,是我的不是,还请皇上,太后莫要生气!”
宇文邕刚刚还冷着脸,片刻之间就挂上了笑容,“太师说哪里话,还不快将太师领回席位上!”
在场的人心里都提着一把刀,毕竟宇文邕的人都知道今天要刺杀宇文护,宇文护的人也时刻提防着宇文邕。
宇文邕优雅地靠坐在龙椅上,看着台下的舞女们翩翩起舞,宇文护看到宇文邕竟然在看歌舞,摸了摸胡子,意味深长地看了手下人一眼。
那个领舞的女子第一个靠近宇文护,宇文护顿时慌了起来,迅速放下酒杯,恶狠狠地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宇文邕,宇文邕还在漫不经心地饮着酒,领舞的女子到了宇文邕旁边,舞了一段之后又绕着在场的文武大臣转了一圈,最后所有舞女集中于舞台中央,围成了一圈。
主位上的宇文邕慢慢地举起酒杯,朝着宇文护看了一眼,宇文护则霸气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宇文邕看到宇文护喝了杯中的酒,宇文邕喝都没喝,就把酒杯放下,单手靠着头,另外一只手在桌上有规律地打着节拍。
宇文护的手下人,握着剑鞘的手紧了紧,时刻保持警惕。
进场的所有人都是搜了身的,不能携带任何兵器进入大殿,只有宇文护的人和宇文护没有被搜身。
领舞的那个女子慢慢站起来,一段唯美的舞蹈过后,众舞女又从四周集中在中央,音乐逐渐变得紧凑,领舞的那个女子突然从舞女中跳出来。
不知何时,领舞的那个女子手中多了一把利剑,一剑刺向宇文护。
宇文护躲避及时,女子手中的剑插进了桌子里,一时拔不出来,场面迅速乱了起来,宇文护的手下人赶紧拔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