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瞬即逝的一个吻,快得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裴拜野靠脸皮厚得了便宜、尝到甜头,于是便继续卖乖,“太快了,清安刚刚做了什么?我怎么好像都没觉察到呢?”
“……”
凤御北挑了下眼尾,轻声笑道,“感觉不到是吗?”
直觉告诉裴拜野,他要遭殃。
于是,反应迅速的裴拜野瞬间放开凤御北,翻身跃下马背。
擦身而过的是凤御北的拳风——不偏不倚,正落在马背上裴拜野的腰间。
更准确来说,是腰子处。
“爱卿这不是没丧失五感吗?”头顶上,是凤御北嘲弄的哼笑。
稚久说得果然不错,教他的方法也很有用。
“凤清安,你心可真狠。”裴拜野看着凤御北熠熠闪光的眸子,又气又好笑,“你知道自己打的是哪处吗?”
“知道。”凤御北眼神飘忽了一下,含糊道,“反正出不了人命,最多也就人道不能。”
“……”
合着陛下还真知道!知道还下那么重的手!
裴拜野的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:凤御北不会是想那个什么他吧?
所以才对他下此狠手!
越想越觉得这想法有道理,裴拜野不由得头疼。
他现在和凤御北的互帮互助根本什么都算不上。
从世俗意义上来说,二人虽成亲半年有余,但还都是实实在在的处。男,连洞房花烛夜都没真过!
因为凤御北对真。枪。实。弹地做难以接受,裴拜野只能慢慢引导,就当是脱敏训练。
他也一直是自一为是的想法做着引导,到底哪一步出了错,让陛下突然燃起了别样的想法?!
裴拜野深吸一口气。
不能急,不能暴露,不能生气。
要慢慢问,慢慢问询,慢慢找到偏航的根源。
调整好心情,确定好政策,裴拜野恢复了往日的神态。
此时,耳边传来整齐的脚步声。
诸位将军和跟着凤御北回来的士兵,都抵达了刺史府门前。
另外一边,一个腰配扇,着官服模样的人也从刺史府内推门而出。
裴拜野见时机成熟,见证者皆至,于是含情脉脉看向马背上的凤御北,“别怕,清安可以放心跳下来,臣会接住陛下的。”
身前,是张开的双臂。
“……”
陛下当年四岁学骑射,五岁驯烈马得好彩的事,一直鸾凤的一桩美谈。
到了裴拜野这里,就连下马都不会了?
凤御北觉得裴拜野又开始不定期发疯病了。
司空见惯的诸位将军眼神闪烁,互相看了眼,当做什么都不知道。
反倒是那个大冬天捏着一把扇子的官员,几步冲到凤御北和裴拜野身侧。
“琼门关刺史吴鸣,见过陛下,见过皇后娘娘。”
“愿陛下千秋万岁,皇后娘娘千秋万岁。”
“陛下同娘娘真乃连理双飞之意,举案齐眉之情!”
“臣今日能得见此情状,不甚殊荣,实乃我鸾凤之大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