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幕跟在他们后面,有些沉默。
她想去御沧门?那,那也是个不错的去处,可他怎么心里闷闷的呢?
青云山也不错……算了,他没法昧着良心说这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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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重明镜只能看一年内的画面,一天只能开三次,我一次能看方圆百米内半个月左右的影像。”
“一年……”郎闲玉皱了皱眉,但没说什么。
宋衔觞:“先看看这里,最早的半个月。”
张幕点了点头,拿出一面颇为古旧模糊的铜镜,注入灵力后,它像是洗去了铜锈,变得光洁耀眼,不断变大,直到三人共看都毫不拥挤。
那是,一年前的今天。
画面中出现了一副与如今无甚差别的画面。
张幕将画面分作几份,投出了几个屋内的场景,而后自觉地加速,一个月过去,镜中除了日月更替与榕树的些微摇动外,毫无变化。
郎闲玉若有所思,道:“拨到最近一个月。”
镜中赫然出现了一个貌似十六七的男子,他眉眼间与肖家主有些相似,但容貌清艳,比肖家主好看得多,衣着朴素,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有不少淤青伤痕。
他从一处墙角突然出现,熟门熟路地走向主屋,给自己上药。
上完药,他走出门检查了一下院门口的灵器,接着就开始……在院子里走来走去?
像是在涂抹或是摆弄什么,但地上明明空无一物。
他们看他忙到天黑后回到那个阴森血腥的屋子,蜷缩在门后陷入睡眠。
每隔几天,他都会出去一阵再从那个角落回来,或许是体质差,他身上的旧伤依然在白皙的肌肤上狰狞,很偶尔的情况,会添上新伤。
直到某天,他回来的比往常晚了些,上完药后也没有去院子里忙活,而是早早回到老地方睡觉。
几人精神一震,细细观察着画面,郎闲玉有些迟疑地伸出手,指了指镜中上方腰系弟子玉牌的若隐若现的虚影。
“这是……?”
看清后,几人都陷入了沉默。
郎闲玉开口打破了僵局:“原来随仙长提前探查过啊。”
站美少年墙头偷窥,发现一个几十年前的案子……
宋衔觞微笑点头。
郎闲玉也微笑点了点头,接着就将目光转回镜中。
张幕原本有些纠结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,只是问:“既然如此,她没有告诉你什么信息吗?”
“她这不是告诉我肖巳不对劲了吗?要不是没空,她就亲自来了。”
这位仙长前辈的原本目的是什么,真的好难猜啊。
郎闲玉和张幕的脑回路难得走到了一起。
宋衔觞给自己扇了扇风。
八卦门主,好刺激。
等等,这个是不是可以写进书里,这人设比他面前这对还有趣些。
刺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