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话说得好听,还不能对你掉以轻心!”钟庭月冷笑了声,“看你日后表现吧!”
这些都说定了,又谈了些其他的,当然都是围绕着家里现今的几摊子生意。
其中就说到了凌掌柜。
钟庭月似也想到了什么,笑着问他们,“你们觉得今晚凌掌柜说的那些话,可信吗?”
“这个……没啥不能信的吧?”沈大山没理解深层次的,就随口一道。
沈二海却仔细想想,“娘你指的凌掌柜说的那句话啊?”
几个儿媳妇静静听着,没多言。
钟庭月道:“每句话都算上,具体的我说不出来,只能告诉你们……半真半假吧,凌掌柜确实是咱家的贵人,也是恩人,但商人重利,也别盲信他的。”
虽然钟庭月寻思不出凌萧寒欺骗自己的原由,或者有什么利处,却总觉得那个人手眼通天深不可测,除了正常往来生意,其余的不可过于深交。
儿子媳妇们谨记她的叮嘱,又说了会儿,钟庭月就打发他们回房了。
避开这些人,她就和秦妙娘铺被准备歇下,边忙边聊,安抚一下嫂嫂不安的心,然后悄悄拿出一百两的银票,塞到了秦妙娘手里。
“收好了,嫂嫂。”
“你就用这钱给哥哥谋划条船只,估计还不够,好在还有时日,等我再忙活点买卖,再给你拿些。”
钟庭月压低声嘱托着,看着秦妙娘泛红的眼眶,她急忙为嫂嫂擦去泪水,“别哭,嫂嫂,你和哥哥对我有多好我都记着,于情于理这钱你都得收下。”
秦妙娘哽咽道:“月娘,你劝了我这么多,我也就不和你客套推辞了,不过这钱还是要当我借你的,日后我和你哥哥一定加倍奉还!”
“好!”钟庭月一笑爽快答应,“以后我们两家啊,还要互相帮衬,一起过好!”
秦妙娘感恩牢记于心,仔细的收好银票,又问:“给我这么多,你手里还有吗?你现在买卖这么多,手里不能没钱的。”
钟庭月挑挑眉,“当然有了,嫂嫂,你就安心吧,我都有算计的。”
这话不假,一夜过去,次日开始,钟庭月就带着温锦绣逐一教她管家之道,还有最重要的人情往来,各种打对和每日收支,以及如何记账。
温锦绣用心谨记着,也感念着婆婆对自己的好,万事都更加卖力上心。
不稍几日,温锦绣就几乎都学会了,钟庭月考验一番,看她没什么纰漏,然后就将手里这段日子几批竹篮订单的银子,一共一百三十辆,都交给了温锦绣。
“这些你都留好了,遇事别慌,也别处处吝啬,咱家现在的重点就是盖作坊的房子,不能亏待了伙计们,其余的卤菜食材和长工们的月例,我都告诉过你的。”
温锦绣点头,小心翼翼的将银票收好。
钟庭月带着她避开旁人,又重申叮嘱道:“特别要留意大山,你们虽是两口子,但大事上你要拎清,谨慎他偷钱,再沾染恶习。”
“知道的娘!”
“还有,大山呢,我总算看出来了,他是块做生意的材料,让他跑腿忙事很在行,可既然他在外操持忙活这些,那偶尔和别人吃饭喝酒的,你不能管太深。”
对外应酬,逢场作戏,都是必不可少的。
不然沈大山循规蹈矩的滴酒不沾,唯唯诺诺,还哪有人愿意跟他交往,又何谈来生意呢。
温锦绣显然没想到这些,一时有些彷徨,惴惴不安的脸色又不太好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