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明那私印就是凌掌柜当做信物,转托吴掌柜拿给她的啊!
难道说……
这就是个圈套?凌萧寒早就和钟庭月密谋,戳穿了沈王氏的谎言,故意拿私印这种贵重之物,给她设了一个陷阱?!
其实,圈套不假,但却压根没有钟庭月什么事,沈王氏假冒她名义的时候,钟庭月还蒙在鼓里,什么都不知晓的。
沈王氏却不怎么想,所有坏事都必须捎带上钟庭月,她知道自己中计了,还是中了那小贱蹄子和姘头的奸计!
“唔唔……冤啊唔……”
沈王氏奋力试图吐掉嘴里的破布,想要解说一二,可无论怎么说,在吴掌柜游刃有余的说辞之下,早就颠倒黑白,任凭她巧舌如簧,也百口莫辩了。
因为她没有人证物证能证明自己没有偷盗私印,反而她去酒楼闹事,又去钱庄支银子,都是没发不认的事实!
宁大人和师爷没听沈王氏胡乱的喊什么,两人四目相对,心里都明镜了。
“一切都已明了,沈王氏,你还有什么话好说?”宁大人道。
衙役撤走了沈王氏嘴里的布条,也松开了她。
“大人!老妇冤啊……”沈王氏一头磕在地上。
“罪证确凿,本官哪里冤了你?!”宁大人声色俱厉,相当威严,“刁蛮村妇倚老卖老,罔顾律法,偷窃财物,还不知悔改,按律应当严惩!”
惊堂木一拍,响声震天。
沈王氏胆怯的心里一哆嗦,这回总算知道怕了,但也晚了。
宁大人继续道:“如何惩治你这恶妇稍且延后,再说你状告凌萧寒和你儿媳钟庭月私通一事,你可拿的出凭证?”
沈王氏张了张嘴,却像是哑巴了一样,她就纳闷了,宁大人问她有何凭证,沈长眠也是,钟庭月更是,什么凭证不凭证的,男女私通还用什么罪证!
就靠一张嘴四处说不就行了,流言蜚语不就是这么来的吗?哪有人在乎凭证了?这些人脑子都坏了吧!
“那私印……”
沈王氏喏喏的一出声,就听宁大人不悦的再次怒拍了惊堂木,她吓的哆嗦,只好改口道:“钟庭月和凌掌柜走动过密!时常夜半三更还留宿在外!”
宁大人道:“人证呢?物证呢?可有人抓奸在床?”
沈王氏又一次哑巴了,这回她就算绞碎了脑子也挤不出半个字了。
见她说不出话,宁大人更加没了好气,不悦道:“无凭无证,全凭你的臆想!还仗着一张嘴四处道听途说,侮人请誉,毁人清白!”
“好一个沈王氏,身为钟庭月的婆婆,不想着家里和睦,子孙安康,在儿子过世后肆意诟病儿媳,你到底是何居心?!”
眼见宁大人发怒,沈王氏惊慌失措的浑身发抖,不停磕头,“老妇知错,老妇知错了……”
沈大爷也不停的磕头,挣扎着吐掉嘴里的布条,帮着老伴开脱求饶,“大人息怒,大人息怒,贱内愚昧无知,还望大人从轻发落……”
沈一和沈二,还有沈家其他人都被绑着跪在后面,见此情况,个个连忙磕头,就是堵住了嘴,说不出什么话。
“从轻发落?”
宁大人冷笑了声,思量着什么,目光落向了堂下的钟庭月,“偷窃一事算个案,需另行处置,单说沈王氏作为婆婆煽风造谣,侮辱儿媳清白一事,作为儿媳,钟庭月,你可有什么话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