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这话,段母直接被气的失了理智,嚷嚷着要找那个女人报仇,段父在一旁拦都拦不住。
她就像疯了一下,抓住夏知末的胳膊不放:“告诉我!那个女人叫什么?也在这家医院吗?在哪个病房!我今天非把她打进重症病房,让她也尝尝我儿子受的苦!”
闻言,夏知末凑过去,小声道:“伯母,那个女人好像叫初娆,至于在哪个病房……我就不清楚了。”
段母冷着脸,冲着段父道:“你还愣着干什么?快查啊!”
见状,夏知末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。
另一边,初娆做了一番检查后,被认定为轻微脑震**,身上有几处淤伤,需要住院观察。
病**,她的一张小脸苍白如纸,一道浅浅的血痕印在左脸上,额头上包了一圈纱布。
她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很长很累的梦,梦里,她不断的从悬崖上坠落,直至跌落到谷底,周围一片漆黑,她什么都看不到。
“初娆……”
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呢喃,令她心头一震。
紧接着,身体逐渐恢复知觉,触感愈发强烈,她猛地从睁开眼睛。
映入眼帘的,便是医院的天花板,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儿。
还有就是一道低沉的声线:“你醒了?”
沈穆沉脸上闪过一抹欣喜,但转瞬间又冷下脸来。
初娆的额头上泌出一层冷汗,面色比刚才更加苍白了,嘴唇也变得没有血色,显然是梦寐了。
他冷冷开口,话中带了几分怨气:“你还知道醒过来?”
知不知道他有多担心!
初娆此时的脑子懵懵的,没等她反应过来,一条柔软的毛巾已经盖住了她的脑门,替她擦去了额头上的冷汗。
瞧她呆愣的模样,沈穆沉蹙起眉头,冷声嘲讽:“怎么,难不成撞了一下,就不认得我了?”
初娆盯着天花板,没注意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紧张。
她皱起眉头,大脑转了两圈之后,她才看了沈穆沉一眼,张开苍白的嘴唇:“沈三爷?”
她现在没什么力气,所以声音很小,就像猫叫一样,挠在沈穆沉心里,痒痒的。
他别扭的转过头,心里心疼她,却又觉得她活该。
如果她不和段暄炀眉来眼去,能出这起事故吗?
想到这儿,他赌气开口:“起码还认得我,没撞傻。”
闻言,初娆眉头紧锁。
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?才刚刚醒过来,他就这么恶语相向。
不过初娆也习惯了,她扯了扯唇角,顺着他的意,自嘲道:“怎么会不认得三爷,就算撞死在那儿,我也不能忘了三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