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念姐,你看起来精神好了许多。”石榴道,“只是刚好起来,身子弱,你……”
“昨天你们是不是吓坏了?”周念打断她的话,“对不起,是我的错,没有提前告诉你们。”
他们拿她当做最亲的姐姐,在他们心里,她就是这个家的主心骨。
她就那么招呼都不打一声,昨天差点死了,他们肯定是又伤心又害怕。
石榴强装的笑容瞬间垮下来,趴在她腿上哭得稀里哗啦。
外面听着屋内动静的两人,也跟着她一起哭起来。
“姐姐!”秦思妤终于推开门冲进来,“我都不敢推门进来,生怕这一切都是在做梦!”
周念揽着她们两人,又温柔地看着背着身抹泪小九:“我好好的,没什么事,你们也不是做梦,都是我不好,让你们担心了。”
“念姐,你这是拿我们当外人了。”石榴抬起头哽咽道,“昨天那种情况下,我们什么都做不了,帮不了你,就算有歉意,也是我们对不起你才是。”
周念将眼泪抹掉,扬起唇角道:“俗语有云,大难不死必有后福,咱们应该好好庆祝一番,不是吗?”
“姐姐说得对。”秦思妤立刻站起来,“我现在就去准备,姐姐好好休息,待会儿准备妥当我们再来找姐姐。”
说完,她拽着还在痛哭不止的石榴,还有小九一起出了屋子。
周念刚刚醒来,的确是很疲惫,方才完全是强撑着和他们说话。
趁着他们出去,她立刻进了空间。
“念念,你感觉如何?”朵朵看着那树上又开出的最大那朵花骨朵道,“你下次可不能这样冒险了,这朵花可不好开。”
上次周念和萧予珩在马车里亲密接触之后,那朵花就彻底开了,她摘下来制成药丸,以备不时之需。
没想到这次居然真的用上了。
这也算是她打开了催开这朵花的新方法,十分好用,花在萧予珩享受地闭上眼睛时,悄然打开。
“不好开?”周念抬眼看着花骨朵,“再用一次上次的法子不就行了?”
她话还没说完,朵朵那张雪白的脸就完全红了,像个硕大的苹果。
“念念,你好歹是女孩子啊。”朵朵摇了摇脑袋,想要将那些奇怪的话从耳朵里甩出去,“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?”
“这有什么不能说的?”周念好笑地看着它,“我和他是男女朋友,无论做什么不都是正……”
朵朵的脸红的像是快要炸了一般,转身一蹦一跳地跑了。
看着它离开的背影,周念好笑地道:“居然这么害羞?”
她脱了鞋袜和外衣,将自己整个人都浸没在潺潺的泉水中。
不过短短一刻钟,她就觉得自己内里被毒药侵蚀的内脏也已经全然恢复。
不仅痊愈,她甚至觉得比之前更加神清气爽。
在空间待了半个时辰,离开的时候也还没看到朵朵,她不由得笑起来。
回到屋内,五感骤然回笼,就听到外面有陌生人的声音传来。
“听说周大夫没事了,皇上命杂家前来看看她,你们挡着路,是想抗旨不尊吗?”
“我家姐姐才刚有了微弱的脉象。”秦思妤冷声道,“御医已经说了,要仔细将养半年看看会不会痊愈,实在是不方便让公公进去。”
“他们不方便,那本王呢?”萧予徵突然出现,“本王总可以进去看看她是否安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