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一趟问询室,出来之后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。
那是问询室,还是十八层地域?
把你的胆子都给吓没了!
“我不认识你,我跟你没有联系,我对你所说的一切一无所知。”
裴毅三连否认。
负责人:“我手里有记录我们交流的副本。从头到尾,每次指示、每次转账都记录在册。”
裴毅瞳孔地震。
“你不是说——”
他及时吞住脱口而出的质疑,脸颊的肌肉蹦得比石头还要硬。
“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。”
负责人:“我已经将东西交给了警方。”
随着这句话炸弹般的话,四五个警员们围拢住裴毅。
“裴先生,跟我们走一趟,有些事情需要你来确认。”
此刻,裴毅除了骂人,不断重复一句话。
“我要见我的律师,在他抵达之前,我什么都不会交代。”
负责逮人的警官笑了。
“大少爷,你美剧看多了,咱们国家可不按那套流程走。”
裴毅脸色灰白。
在离开前,他气急败坏地追问负责人。
“那个该死的女人给你吃了什么迷魂汤,进去不到10分钟,你怎么全都交代了?”
负责人目移。
在抵达警局前,他已经接到裴毅的命令,要以故意伤人和非法入侵留住苏云汀,最好让她咬出裴敦,将全部罪名推给对方。
所以,他气势汹汹地进门找茬。
给出的所有理由都被苏云汀句句反驳,负责问询的警官也站在她那边。
这还不够,对方居然反过来威胁自己。
不光说是自己的出身日期,父母妻儿的地点,还有44年的那桩案件。
五岁时父亲在河中溺亡,别人都以为那是不小心,可唯有他知道那绝非偶然。
透过那扇永远因缺油而关不严的门缝,他听到了母亲歇斯底里的嚎叫,父亲含糊不清的敷衍,还有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的脂粉味,混着一股石楠花香,以及那块被鲜血沁透的石块……
这桩案子应该死在岁月长河中。
它绝不该被再次提及,也决不能被再次提及。
“抱歉,裴先生,良心不允许我继续为虎作伥。”
就算负责人把话说得凌然正义,裴毅也一个字不信。
又不是第一次合作,他什么德行,自己会不知道?!
裴毅瞪眼苏云汀,“是你做的,是你指使他背叛我。”
“自己拉拢不住下属,怎么能怪别人?”
裴敦上前一步,陆今安顺势挡在苏云汀身前,阻隔掉阴鸷狠厉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