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通了?
他同意?
但她怎么忽然这么难受?
“但是我有一个要求,”周正坤勉强露出一个微笑,让自己的表情显得从容淡定。
“你说。”姜薇薇探究的看着他,她真不了解眼前的男人,很难猜出他的真实想法。
但她直觉肯定和孩子有关,可是周正坤却笑吟吟的说:“以后我们还是朋友。”
姜薇薇愣了一下才点头,她更看不懂周正坤了。
周正坤释然的朝她伸出大手,用含笑的眉眼掩饰住内心的伤感,姜薇薇笑着把手伸过去。
两只手轻轻握在一起,关于离婚的事,终于达成共识。
姜薇薇欣慰的笑了笑,刚要把手抽回来,小手却猛地被他攥紧,在她怔愣的一瞬,整个人就被周正坤搂进怀中。
“周正坤?”
姜薇薇双手抵着他的胸膛,慌促的抬起头。
想抬头去看周正坤,后脑勺却被他的大手扣住按在他的肩头上。
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,心里浓浓的不甘怎么都散不开。
他多想就这么自私的抱着她,什么都不管,什么都不顾,把她镶进自己的骨血里。
但他又不能那么做,他不想伤害她,只想小心呵护她。
“周正坤?”
姜薇薇没听到回答,只听见他胸腔里传出清晰剧烈的心跳声,咕咚、咕咚……
她又试着推了推他,说道:“我得回家去了。”
周正坤紧紧的搂着她,压抑着痛苦,低声说:“我送你!”
说罢,便放开了手臂,躲闪开她的视线,自顾的跨上了自行车,姜薇薇没再拒绝,顺从的坐在后座上。
秋叶扑簌簌的飘落在乡间小路上,他们的身影被斜阳拉的好长,沉默在路上蔓延开。
姜薇薇忽然发觉,不知不觉中又一年的秋天就快要过去。
今年的冬天好像比往年来的要早一些,即便穿着毛衣和外套,坐在周正坤的后座上,她还是感到秋风从她身上穿过,扫落叶般把她胸腔里的一切全都卷走,只留下空****的凉意。
从那天和周正坤分开后,他真的没再来找她。
姜薇薇的生活好像回归了正轨,却又有些地方确实发生着改变。
比如,第二天大清早,徐建军就把那两个打了林东的小混混送到了姜薇薇家里。
他俩是亲兄弟,大的叫池恩,今年十七,小的叫池义,今年十五,父亲在坐牢,母亲改嫁。
两人非常想学医,因为没正经念过书,上不了卫校,只好来找姜薇薇拜师。
姜薇薇是拒绝的,她对游手好闲的人没有好感。
奈何这俩人太有诚意,双双跪在大门外,直言她不收徒他们就长跪不起。
看在这份真诚上,姜薇薇才勉强答应下来。
池恩和池义拜师之后,当天就跟着姜薇薇出诊,晚上把她送回家之后再骑车回县城。
学的好不好不重要,主打的就是个陪伴。
又到了周六这天下午,姜薇薇去育红班接俩孩子放学。
出门迎接她的是小林老师,她一脸诧异的说:“姐,你怎么来了?姜未和姜来已经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