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抹的什么药?”
“云南白药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“嗯?”
“跟以前抹的感觉不一样,你是不是换药了?”
“加了一点我带的药。”
“有毒吗?”
姜薇薇扑哧一笑,“你真幼稚,谁会这么明目张胆的下毒?”
“呵,”沈希培转过头,目不转睛的看着她。
她真是个耐看的人,五官长得小巧精致,初见觉得漂亮极了,再见只会觉得更好看,现在看了,除了好看她认真的样子,更给她增添了魅力。
“好了,”姜薇薇把他上半身涂满了药膏问,“还有哪?”
“剩下的都在下半身。”沈希培忽然又想逗逗她,“我把裤子脱了。”
“嗯,”她低垂着眼眸,拿着夹棉团的镊子,静静的等着他下一步动作。
“你不觉得尴尬?”沈希培奇怪的问。
“为什么要尴尬?”姜薇薇反问。
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她,“我是男人,你是女人。”
姜薇薇抬眸淡然的看着他说:“我是医生,你是患者。在医生面前没有性别之分。”
“真的?”沈希培可不信,在红阳县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?等着脱他裤子的女人一抓一大把。
但是像姜薇薇面对着他还能保持镇定的人,还是头一次见。
就好像她看见这间房子,一切都不足以引起她的震惊,别说震惊,就连一点惊讶的样子都没有。
她好像什么都见过了,什么都看透了,什么都无所谓。
在姜薇薇清澈的目光里,沈希培先败下阵来。
“我去找条浴巾。”
他又走了,姜薇薇把镊子扔进药箱,心里已经有点不耐烦了,她不喜欢这种被人拿捏的感觉。
她不喜欢被人掌控,她已经按部就班的过完了一生,这一辈子,她都想随心所欲,自由自在。
和周正坤离婚,没有了婚姻的束缚,她刚刚觉得轻松自在,池恩和池义就给她惹出了幺蛾子。
在这之前她对沈希培的印象不错,但这一次,她却对他生出了反感。
她真不喜欢不务正业的人,即便他在外面光鲜亮丽,有正经的工作,但背地里干的勾当,姜薇薇一点都不喜欢。
很快沈希培又回来了,这回下身用一条浴巾围着,趴在沙发上就把浴巾解开,露出光溜溜的下半身。
他都不好意思抬头看她了,但嘴上还调侃着,“你看看,我就是你的教学成果。”
“其实,”姜薇薇把他的伤从上到下仔细看了一通,全打在有肉的地方,轻重也正好,足够让他疼,又不会伤筋动骨。
她慢悠悠的说:“他们打得真挺好。”
!!!
沈希培一头黑线,戏谑道:“我还得表扬你教导有方?”
“不是我教的好,是他们学的好。”
“你还谦虚上了,”沈希培嘀咕一句,“蹬鼻子上脸。”
姜薇薇又沉默了,一点点的把药膏涂抹在他身上,清凉凉的感觉让沈希培觉得很舒服,但他不喜欢这么安静的气氛。
便问:“你给周正坤上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