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让呸出一口血,哈哈笑道:“敢动手了?陈文序,老子当年揍你时,你可是连个屁都不敢放!你这个怂包贱货!”
“好啊,索性今天一起还了。”陈文序冷笑出声,情绪降到冰点。
两人不顾围观和拉架的群众,扭打在一起。
最后会和的地点是派出所。
有人报了警。
做完笔录,刘让的父亲也来了,了解完情况后,在警方的努力下,双方都同意接受调解——
实在是成年人打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。
出门后,刘让发狠瞪着陈文序,威胁:“你给我等着!”
陈文序这下连装也不装了,“赶紧滚。”
刘让又要发火,他父亲按住了他,沉声道:“你还嫌不够现眼吗!”
“爸!这个人…”刘让怒气冲冲地辩解。
“闭嘴。”刘让的父亲不耐烦道:“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懂事?”
刘让看父亲真的生气了,顿觉难堪起来,口中仍道:“要不是他…”
“你给我闭嘴!”训斥完刘让,刘董看向陈文序,不咸不淡地开口:“我记得你。”
当年刘让把陈文序打得半死,还是刘董亲自带钱过去做的调解,但现在,刘让的左脸肿的老高,陈文序的俊脸白净如初,只能说这个年轻人当时并不是打不过刘让,而是等着要敲诈他们一笔。
陈文序发出一声不以为然的轻笑,“刘董好记性。”
刘董漫不经心地问:“身体有落下病根吗?”他这么说,无非也是想刺一刺陈文序。
谁知陈文序莞尔一笑,傲慢道:“托刘董的福,您当年赔我的医药费,足够我恢复了。”
刘董眯起眼睛:“……”
刘让跳了起来:“爸!你当年还给他钱了?他那条贱命…”
“闭嘴!”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,一个是脸色难看的刘董,另一个是神色冷淡的陆彧。
陆彧之前一直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因为陈文序是个成年人,他有能力处理好自己的事情,可刘让说话太难听了,还有刘董对陈文序这若有若无的压迫,这是对什么父子。
陆彧淡淡道:“刘董生意做这么大,对令郎的教育真是让人不敢恭维。”这话多少有些不客气。
刘董这才看向陈文序身后的男人,看清后,他不确定地称呼:“是…陆教授?”
“劳您记着。”陆彧略一颔首,神色有被冒犯到的不悦。
刘董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精彩。
刘让不满道:“你算哪根葱…”
“说了让你闭嘴!”刘董忍无可忍地看着自己的糟心儿子:“没出息的东西,还不滚回车上!”
刘让低骂着离开了,刘董不是滋味地跟两人说了道别的话。
上车后,刘让还在嚷嚷:“爸,你当初给陈文序钱干什么?你就让他自生自灭…”
“你懂个屁!”刘董忍无可忍,重重甩了刘让一耳光,吼道:“当时他手里有你那些乱七八糟事情的证据,我要是不替你摆平,你就等着坐牢吧!”
“爸…”刘让被打蒙了,他捂着脸,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父亲。
刘董训斥道:“那之后我就告诉过你离这个人远点!你听了吗?混账东西!活三十年白活了!以前被人坑,现在还被人坑!丢人现眼的兔崽子!给我滚回家!明天就给我相亲!再胡作非为老子打断你的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