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可以顺理成章地提出一些要求。
比如说,睡前运动运动,出个汗。
“但是不行。”陆彧说。
“啊?嗯?”陈文序猝不及防地掀起眼皮,难道他将心里的盘算说出来了?
他应该没说出口啊。
那陆彧怎么知道的?
对上陈文序难以置信的目光,陆彧神色自若道:“我猜的。”
陈文序:“……”陆彧又知道了。
陆彧伸手弹了下陈文序的额头,“你心里想的任何事情都不行,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。”
陈文序:“……”陆彧到底怎么猜到的?还猜的那么准?
似乎再次读懂了陈文序的疑惑,陆彧眼中闪烁着笑意,他未来得及收回的手顺势落在陈文序的侧脸上。
陆彧的掌心微微用力,他轻微迫使陈文序抬起下巴,这让陈文序看过来的眼神显得有些居高临下,而陆彧的目光仍旧从容稳重,“你分明自负极了,怎么会觉得自己错了?”陆彧慢条斯理地说。
既然陈文序觉得自己错了,那就只有一种可能——陈文序企图通过卖惨来得到些什么。
被戳穿的瞬间,陈文序不由得血脉偾张,他的精神莫名兴奋,但凡他的身体素质允许,他就已经将陆彧按在床上了。
而陆彧似乎是看不见陈文序眼中熊熊燃烧的火苗,低沉温和的声音还在继续:“虽然你有卖惨的嫌疑,但我说的话却是真心实意。”
什么都不让做。
还他么撩。
陈文序不由得轻笑出声,这笑声中有无奈有兴奋有畅快有抱怨,他的脸庞眷恋地在陆彧的掌心中蹭了蹭,然后说:“教授,你千万别有生病的那天,我可不会像你一样温柔体贴。”
“谢谢你的祝福,我身体素质很好,当年从俄罗斯留学回来后,我就很少生病了。”陆彧微笑着回答。
陈文序挑眉道:“教授,不要轻易立flag。”
第46章他得到
事实证明,人真的不要轻易立flag。陆彧在睡前打了第一个喷嚏时就暗觉不妙,他甚至提前喝了感冒药,但是第二天早上,陆彧还是久违地感到头晕和眼酸。
陈文序倒是生龙活虎起来了,看来感冒只有传染给另一个人才能好这句话也有些道理。
但陆彧的感冒没有陈文序那么严重,起码他能正常地起床吃饭活动,但陈文序却如临大敌。
“你躺着躺着。”陈文序看陆彧又要起身,忙放下水杯,将他重新按回到床上。
陆彧哭笑不得道:“我真没事。”
“你别让我担心,躺着。”陈文序不由分说地给陆彧盖上被子。
陆彧勾了下唇角,玩笑般问:“你有担心吗?”
“当然。”陈文序盯着陆彧微红的耳朵,不假思索地回复,同时心想,陆彧可能在发烧。
“我怎么觉得你很兴奋?”陆彧没办法忽略陈文序那意味深长的目光。
陈文序眉梢微动,棕色的眼睛里泛起柔光,他慢条斯理地笑道:“我很享受照顾你的过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