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做不做官的,不重要;重要的是,我们陈家,要越来越好才行。”
这句话尤其安慰了婆婆李桂兰的心。
方才见自家小儿子这样真心实意地拜大儿媳,虽然知道孟月当得起,但还是有些泛酸。如今听了她这样说,便全然放下了心:
“是了是了,都是为了陈家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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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寅在家中歇了五日,他知道大嫂和龙门书肆的老板过从甚密,便刻意请她不要露了自己行踪。
孟月知道他是怕岳三娘知道她回来,又要请他见缝插针地教玉娘功课。
有时候也确实是,孟月自己前世就深有体会,不是夫子不愿意教,实在是人情债越还越多,难免掣肘。
“这个家伙,在益京书院读了几天书,就开始有分别之心了,这样可要不得。”
夜里二人事毕,陈牧喘着粗气,出言却是一股长兄的“登味”,让孟月哭笑不得。
“相反,我倒觉得这是寅弟长进的表现。眼下虽然岳三娘会给他一些银钱,但那是他牺牲攻书的时间,谁是主谁是次,陈郎中怕是糊涂啦?”
听了孟月合着余韵的娇嗔,陈牧兴致又来,“月娘,今日原是我的错,眼下的主次,我分得清;往后的我也能行。”
他可不想,在这样私密的夜晚,同自己的妻子,谈论别的男人。
就是自己的弟弟也不行。再说,十七了,也不小了啊。
说着便又拉下床帷,孟月只觉眼前一黑,身上若有万钧。
这人,怎么连自己幼弟的飞醋也要吃?
第10章霁月先生(下)搞钱的同时再来点名声……
后续几日,陈牧总觉得自己身上有一股邪火,每日夜里都要活动一番。
于是每日晨起,便是一脸倦容,婆婆李桂兰是个过来人,还旁敲侧击来问她是不是又有了好消息。
好在十日后,月信便适时而来,这个话题才就此揭过。
虽然腰酸背痛,但每日有红糖姜茶喝着,夜里也不必折腾,日子倒也舒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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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十月末,果真又有一件让孟月高兴的事来。
还是和岳三娘有关。
之前她就提过,想把玉娘送过来,让两个孩子一起启蒙。
“一月三贯钱,每天一个时辰,如何?”
孟月确实对这个工钱有过动心,但连陈寅都觉得犯难的事,她能搞得定吗?
可她又不想得罪了这层关系,于是就还是答应了下来。
岳三娘看得出来她面有难色,便赶紧道:
“因你之前给她画的那套书,玉娘没事儿就看,去了书墅里,已得了多次夸赞。”
自家女儿终于有了起色,做娘的自然很骄傲,当然她也要跟与自己交好的陈夫人交个底,有道是士别三日,当刮目相看呐。
话都说到这个份上,孟月便只好答应。
但降低了上课的频率,相应也就降低了月钱,但这样她自己压力没那么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