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如今,陈牧竟自己提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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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月便将自己的担忧和盘托出,陈牧却道:
“月娘心地仁善,你虽然不懂医术,却能洞悉人心,不是吗?”
不然,陈家上下岂会被她收得服服帖帖?
诚然她是陈家长媳这个身份是不错,但更重要的是,她每回提出的点子都还能让陈家更上层楼,有这样的一朵“解语花”在旁,他也忍不住想要几个锦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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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
倒还真有点话,想对夫君你说。”
两个人在自己的房内,都颇为放松,陈牧尤甚。
尤其是在灯火摇曳下,对着自家娘子这样美丽而智慧的脸,他不由又有些心猿意马起来。
可他刚把手伸过去,想要牵起孟月的手,得到的却是一个手臂的触碰。
这就是拒绝的意思了,陈牧了解。
他不得不暂时按下心中的想法,抬头耐心地道:“月娘,你说。”
“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跟山中扑食的饿狼一般,这样我面对你,就非常有压力。”
陈牧:“不是说给咱们的医馆提些点子吗?”
怎么说到我身上来了?
然后半晌,他挤出几个字来:“我以为……你也喜欢。”
“咳咳——”孟月有些吃味,喜欢是喜欢,“可是夫君,不应该有所节制吗?”
她很想一个巴掌把陈牧脑子里的某些虫子打出去,“你读了这么多年的医书……”
还好随后他没再有动作,不然孟月想,她又要写第二封信,去跟阿娘要秘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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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接下来,咱们再说正事。”孟月忍着特别强烈的羞耻心,盯着一张被羞得绯红的脸,在陈牧同样的注视下,转换了话题。
“好,月娘,你说。”陈牧还是不挪开眼。
孟月直接上手把他的脸往旁边一拍,然后道:“方才你问我咱们医馆要怎么样才能扩大影响力,我觉得有一件事情可以做。”
那就是义诊。
“当涂县的权贵就那么几家,最显赫的不过是平阳伯府。当然,他们日常进补的方剂确实用的药材贵重,单价也高,但也就是那么几家而已;依我看,我们不如眼光向下看,去赢得老百姓的口碑。”
她把前世时看过的史书,学过的名言乌鸦学舌,“金杯银杯都不如百姓的口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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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她这回给兰蕙书院的陈夫子交书稿时,提出的追加给兰蕙书院学困生助学金的事一样,“从之前的一个季度一贯钱到现在的两贯,钱虽然不多,却能让人家看到你这个人值得交往和托付。”
很多事情,孟月都不想做得很刻意,说到这里时,她突然明白了陈牧方才所说的“你洞悉人心”之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