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不用,买了阿爹也不会收的,他一定会说,“你们好好读书,认真听你阿娘的话,便就最好了……””
孟月在心里辛苦憋笑,阿墨的跳脱,实打实是他哥阿砚的对照组,有时候听他说话,一整天的愁闷都会一扫而光。
当然,也仅限于说话,要是辅导功课,就不是那么省心啦。
而再看被当面蛐蛐的陈牧却并没有什么表示,只淡淡地看着阿墨闹。
忽而,孟月觉得,这样的日子,过着还真是挺不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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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心里还有一桩心事。
于是,她趁阿舒吃完,便悄悄将她拉到一边来,问她是不是心有所属。
“哪有啊,大嫂,你怎么会这样问?”阿舒有些羞恼,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。
孟月心里的疑惑很快就被看穿,“大嫂,你是不是想说,为何我能看出来大哥是因为你不和他过生辰,他才闷闷不乐的?”
“还不是你去年大病一场之后,我就觉得大哥对你和以往不同了,你又那么会赚钱,带着我们也一起发家,大哥见你忙来忙去,一直没顾上他那一头,这才心急的嘛,但嫂嫂你又是晓得他的性子的,不爱言说,这不就……”
分析得在理啊!
孟月心下推测,看来确实有些情窦初开的苗头了,这都能看出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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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舒着急要去摆摊,孟月不便再拉着她问东问西。
便想到了另一个人——阿墨。
目前他是每日都和姑姑一起去杏花书院,只是他要在书院呆一天,姑姑只用做一顿饭,但只要孟月去霁月斋,阿舒姑姑就会在杏花书院放晚学前接他。
所以每天最能熟悉阿舒情感动向的,也就是阿墨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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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阿墨的嘴是个漏勺,一问就什么都说了。
“有人确实心悦姑姑,还不少呢。”
孟月让他据实说话,不要夸大,阿墨就急了,“真的嘛!其中还有一个是我们书院的吴夫子呢!不过我不太喜欢那个人,他比姑姑大起码十岁,太老了!”
“那也不能说你喜不喜欢呀”,孟月道,“关键是要看姑姑的意思嘛。”
“阿娘,你要信我,我不喜欢的,姑姑就也不喜欢!”阿墨很自信地拍拍胸脯,现在大哥去了顺天书院,在杏花书院就属他和姑姑最亲了。
“姑姑说,她才不着急成亲还要多赚几年钱,等我考上顺天书院再说也不迟呢!”
孟月看着这个满脸傲娇的小孩,心里有种“不好”的预感,“那你还整天不知道好好用功,莫非你要让姑姑等你考上,等到她二十多岁啊?”
阿墨这下是真的急了,“阿娘,大哥都能十岁考上,我也可以的!”
“好嘛,好嘛,墨儿乖,阿娘方才是跟你说着玩的。”
听她这样说,阿墨这只小猫的毛才捋顺了,“阿娘,小叔何时才能授官呀?”之前姑姑跟我说过,她要等小叔授官后,等着他給介绍一个芝麻官夫婿呢!”
孟月很高兴,阿舒确实没再继续封闭自己,而是真的在等着做她的“官太太”呢!
这样也好,有心气有干劲,自然就有奔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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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晃便是深冬,十一月底,一封快马加急的家书送到了陈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