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得孟月真的一巴掌就呼了过去,把所有的“起床气”都吼了出来:
“陈牧,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吗?!”
而一脸餍足的她的夫君,非但不恼,还要凑过来给床上的这只“小野猫”顺毛。
“滚!”
------
孟月是真的生气了,诚然,一开始穿过来的时候,是本着“不用白不用”的原则。
但如今,索要也太过频繁了——
原身的三个孩子,大概就是这样来的吧。
一想到这个就更来气了,自古都是女子来受这生育之苦,不行,她得“留一手”,等过段时间回娘家时,再旁敲侧击地跟娘要些这方面的方子来。
------
眼下正是笔记册全面铺开的关键时期,孟月很自觉地没有把她和陈牧的一些情绪,带到工作中来。
因为岳三娘前期的造势和铺垫,目前几本笔记册,已是书肆里的三月“销冠”。
而孟月原本想,一开始应该谨慎保守一些,只和陈寅做了一百册的计划。
幸而岳三娘杀伐果断,又跟上一次一样,笔记册的创意是他们叔嫂俩出的,所以首套样书按一贯钱单册来给。
剩下的,孟月知道书肆的做书成本也高,便自觉按照只比市面上的抄书匠工钱稍高一点的单价,按每册八十文的价格,做出来了一百册。
蒙学三件套是一套三册,她这里总共只做了二十套;剩下的四十册便全部是陈寅所得。
但总共是八贯钱,陈寅不在家,孟月便将钱拿出一半来,让婆婆李桂兰存着。
顺带再让陈牧去一封信,告知陈寅这个情况。
------
但孟月还是低估了教辅对于鸡娃家长来说的影响力。
他们的一百册在短短十五天之内便被一抢而光,剩下的半个月里,还是岳三娘找的那些抄书匠起了关键作用。
十个抄书匠日赶夜赶,也在三月底一共赶出来八十套,两套书各四十套。
刨去时间和纸张成本,三月这一个月,光是这八十套的笔记册,就赚十贯钱。
“我还以为蒙学打包定价一百二十文一套,状元打包定价两百文一套,贵了呢!”
岳三娘过来给她送分成的钱,“月娘你拿好,这是给你的一贯钱;这边的一千两百文便是陈寅的。”
蒙学提成是按二十文一套,四十套就是八百文,岳三娘很会做事,添了两百文的辛苦费,这就是一贯钱。
而状元提成是按三十文一套,四十套便是一千两百文。
总共便是两贯两百。
而另一个匣子里,装的则是她每月固定供给书肆的美绘版“蒙学三件套”的钱。
因为这个月她有别的任务,美绘版也只写了一百五十册,按每册五十文,也就是7。5贯钱。
这个月总计就是八贯多。
孟月见自己坐在家中就有钱收,前期的一些辛苦便都不值一提了。
“蝉姐姐,我一开始也是你这样的想法;但是后来我觉得一点都不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