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怜他干嘛,万一真的不小心又来个小四娃,受苦遭罪的还不是她自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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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无话,安睡到天明。
六月底的热已经相当明显,纵然有木窗外吹进来的风,但二人还是很早就醒了。
各自穿衣,又互相问着接下来一天的安排,两个人你一眼我一语地说着,孟月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夫妻间的平淡幸福。
来生理期肚子不痛,早上自然就没有起床气,陈牧便在走出房门之前得到了自家娇娘的投怀送抱,还有一个七日后的承诺。
“恨不得再快些呀,月娘。”
孟月一把把他推开,还笑着骂了一个“滚”,陈牧却将她抱得更紧,好一会儿才松开,最后还说了句,“午饭我忙完了就回来吃,你不要操心了,这几日你特殊,多卧床静养为好;对,阿砚他们是今日午后就放学归家吧,晚饭就让他来喊我。”
“好啦”,孟月懒懒地答,“我又不是阿绯,你快去忙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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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等陈牧一走,她便“强迫”自己起来,不想把自己当成特殊人来对待。
吃过早饭抄了会儿书,又和阿绯玩了一会儿,布置了她今日的学习任务,到底还是败下阵来,在靠椅上摆了个软枕,随便拿了一册书,给正背诗的阿绯做榜样。
说到这个,孟月还是多欣慰的。
上一世时,她作为培训机构老师,总在给孩子和家长说“专注力”的重要性,但任凭她说得白沫直飞,那些孩子的改观还是不尽如人意,后来,她也相继和孩子们的父母聊过,约摸能够知道原因——
她们的父母也是那种和人说话五分钟,有三分钟都在看手机、做小动作的人,老教师告诉她,不要再做得过多,引起人家的反感不说,还收效甚微。
因为一个孩子的父母,永远是对孩子最有直接影响力的。
所以她机缘巧合穿到大晏,成了三个孩子的母亲后,就想来验证一下这句话。
阿砚的性子一向沉稳也坐的住,孟月的“实验对象”便就变成了后头两个小的。
阿墨最开始启蒙时,也不大坐的住,更不喜欢长时间看书,孟月便给他规定时间,只要在一刻钟内做到了专心致志,便有奖励;第二日再往后多加些时间,然后在训练他的时间里,孟月便一直陪着他,坚决不以“学习局外人”的高位姿态凌驾在他之上,如今阿墨也能专注半个时辰啦。
而阿绯就更不用说,孟月也告诫自己,娃要鸡,但不能过于鸡,每天只要她把该做的做了,主要任务还是玩,不能让她对将来的学业和功课产生抵触情绪。
所以,目前来看,效果都不错。
“当然不错啦”,孟月看着粉雕玉琢的小女儿,“有一个处处以身作则的娘亲呀。”
相信孩子们也能够感受得到,他们的娘亲,是真正喜欢读书,喜欢钻研,而不是就为了让他们拿一个好成绩,而装出来的。
再说,家里的条件越来越好,也是因为他们的阿娘拿“书”换来的呀。
孩子们只是小,不是傻,他们都门清着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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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便到了午后,因为家里只有她和阿绯还有婆母在,便想着七月天太热,阿砚和阿墨午后考完就放假,还不如去南市的沈记烧鹅店直接买现成的回来,若还有其他要吃的,反正大街上到处有闲汉,省得自己再火烧火燎地钻厨房做饭受罪。
婆母李桂兰从来不会说扫兴的话,见她懒懒地半躺着,本来是过来问她午饭想吃什么,要准备去买菜的,这下便道:
“你带阿绯,我去前头给阿牧说,叫他安排。”
阿绯听说要买烧鹅回来,高兴得什么似的,又说天热要吃冰。
但是后者嘛,自然是被孟月和婆母异口同声的“不行”给否了,见阿绯马上撇嘴就要哭,就赶紧哄,“好了好了,给你买冰汤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