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他感冒了。。。。。虽然订单上没有备注,但他隐约觉得就是陆珩。。。
这行为本身,就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矛盾。
苏秋池微微蹙起了眉,那试图平复的心绪,反而被这矛盾搅得更乱。他看着那束在玄关灯光下静静盛放的玫瑰,它们美丽却沉默,无法给出任何答案。
他最终轻轻将卡片也放在花束旁,转身走向室内,没有再回头。
苏秋池躺在床上,摆成一个大大的人字型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上。
手机突然响了。
刺耳的铃声划破寂静,惊得他心脏猛地一跳。
他摸索着抓过手机,屏幕上跳动着“姐姐”两个字。
“秋池,”苏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,带着罕见的慌乱和哽咽,“爷爷他……”
苏秋池猛地坐起身,手指不自觉地收紧,“爷爷怎么了?”
“他今天早上非要去后山摘冬梨,说你要回来了,你最爱吃……”苏诺声音颤抖,“结果下雨路滑,他从坡上摔下去了。”
房间里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沉重,苏秋池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什么堵住了,一时发不出声音。
“现在情况怎么样?”他终于挤出声音,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床单。
“已经送到医院了。腿受伤了,有点脑震荡,幸好没有生命危险。”苏诺稍微平静了些,但语气依然紧绷,“医生说需要住院观察一周,然后回家静养至少三个月。”
“我一会就回来,你让司机在楼下等我。”
苏诺抿了抿嘴,看着躺在病床上正喝粥的老爷子,应了一声,“好。”
苏秋池慌慌张张地换了衣服,手指因为颤抖而几次扣错扣子。他胡乱抓起手机,冲出卧室时差点被门框绊倒。
电梯下降的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。他盯着不断跳动的数字,脑海里全是爷爷躺在病床上的画面。
冲出单元门,冷风扑面而来,苏秋池才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一件薄毛衣。
夜间的寒意让他打了个哆嗦,但他顾不上了。
一辆黑色轿车已经停在路边,车灯在夜色中划出两道明亮的光柱。司机站在车旁,见他出来立即打开了后车门。
“少爷。”司机恭敬地说。
苏秋池点点头,钻进车内。温暖的气息瞬间包裹了他,但他依然感觉浑身发冷。
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。他靠在座椅上,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城市灯火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。
小区对面那辆奔驰里,陆珩坐在驾驶位皱了皱眉头,“大晚上的去哪啊?”
在这段时间里,陆珩一直都是悄悄视监着苏秋池,不敢靠近,又害怕他和别人在一起。
陆珩发动汽车,跟了上去,脑海里出现两个字,“跟踪。”
他摇了摇头,怎么是跟踪呢,顺路罢了。
他为自己找了个蹩脚的理由。
陆珩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,既能看清前车的动向,又不会引起对方注意。
夜色渐浓,三个多小时后,前车停在了医院大门口。
陆珩的心猛地一沉,医院。这个词像一记重锤砸在他心上。他立刻想起苏老爷子,该不会是爷爷出事了吧?
他将车停在街对面的阴影里,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方向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