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允贺恨铁不成钢地皱了皱眉,杏眼瞪得圆溜溜,“我说的不是坏话,是事实。”
他伸手戳了戳苏秋池面前塌掉的奶油花,“就像这蛋糕,放久了就会变质,某些人的本性也一样。”
“你才跟他接触不久,他是个什么样的人。。。。。”
“我不要听。”苏秋池皱了皱眉头打断他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陶瓷摆件上那两个依偎的小人,他只相信他看见的。
“现在的他就是很好啊。”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苏秋池想起陆珩蹲在地上帮他系鞋带,会给他热牛奶。。。。。照顾他,他就觉得好幸福。
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。陆珩单手插兜站在门口,笔挺的身影逆着光,看不清表情。但那股低气压瞬间让室温骤降三度。
“在聊什么?”他声音很轻,皮鞋踩在地毯上几乎没有声响,却让张允贺条件反射地直起了腰。
张允贺咧嘴一笑,指了指桌上的蛋糕,“我来送蛋糕。”他脚底像是抹了油,话音未落就溜出了办公室,临走时还贴心地把门带上了。
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,只剩下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。苏秋池修长的手指捏着那把塑料叉子,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已经塌陷的蛋糕。奶油被搅得乱七八糟,草莓碎成了几瓣,就像他现在乱糟糟的心情。
叉尖在瓷盘上划出细小的声响,他垂着眼睫,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。方才张允贺说的那些话,像一根刺,悄无声息地扎进了心里。
“都说了些什么?”陆珩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,同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住了他还在虐待蛋糕的叉子。
那只手上戴着熟悉的腕表,表盘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。
苏秋池仰起脸,眼尾湿漉漉地垂着,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片细碎的阴影。他喉结轻轻滚动,声音里带着点委屈的黏腻,“他说你坏话。”
陆珩的手指微微收紧,随后蹲下身,一只手温柔地扶住苏秋池的脸,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颧骨,他的目光沉静而专注,嗓音低缓,“那你信吗?”
苏秋池垂下眼,睫毛颤了颤,像是在挣扎。半晌,他轻轻摇头,发丝蹭过陆珩的掌心,声音闷闷的,“不信。”
陆珩低笑了一声,指腹蹭过他微红的眼尾,语气里带着几分纵容,“不信还委屈成这样?”
苏秋池抿了抿唇,忽然抬眼瞪他,湿漉漉的眸子里带着点恼意,“可我就是不高兴。”
陆珩眸色一深,指节抵着他的下巴微微抬起,嗓音低沉,“为什么?”
苏秋池抿了抿唇,忽然抬眼瞪他,湿漉漉的眸子里带着点恼意,“可我就是不高兴。”
陆珩眸色一深,指节抵着他的下巴微微抬起,嗓音低沉,“为什么?”
苏秋池皱眉,一脸严肃地看着他,眼里的水光还未褪去,却透着一股执拗的正经劲儿,声音轻却认真,“心疼你。”
陆珩怔了一瞬,指腹无意识地在他下巴上摩挲了一下,眼底的冷意渐渐化开,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撞了一下。他低笑了一声,嗓音比刚才更沉,带着点无奈的纵容,“就因为这个?”
苏秋池抿着唇没说话,只是眼神固执地看着他,仿佛在无声地控诉,“这还不够吗?而且你对我很好,根本就不是他说的那样。”
陆珩盯着他看了两秒,忽然抬手扣住他的后脑,把人按进怀里,下巴抵在他的发顶,嗓音低沉地落在他耳边,“万一他说的是实话呢?”
苏秋池在他怀里摇了摇头,发丝蹭过陆珩的下巴,带着固执的柔软。他仰起脸,眼睛亮得惊人,像是盛着碎星,“就算是实话又怎样?”
他的手指揪住陆珩的衣领,指节微微发白,声音却轻而坚定,“我只信我看到的你。”
陆珩呼吸微滞,喉结滚动了一下,这小家伙性格这么执拗?
苏秋池却忽然凑近,鼻尖几乎贴上他的,温热的吐息交缠,“你是什么样的人,我自己会判断。”
他顿了顿,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,带着点狡黠,“而且,”手指悄悄爬上陆珩的后颈,轻轻捏了捏,“你要是真那么坏,现在早就嫌我腻了。”
苏秋池话音落下,陆珩的呼吸明显乱了一拍,心跳蓦地加快,喉结狠狠滚动了下,那双总是沉静如深潭的眼睛此刻翻涌着晦暗的情绪。
苏秋池疑惑地眨了眨眼,指尖还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后颈。
下一秒,却被猛地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