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漂亮的男孩,太漂亮的礼物。
徐斯人趴在床边,她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金镯,看着金镯前方,方知有的侧脸,鬓角。
想到方知有对她的好,她总是感动。
徐斯人:“方知有,这就叫乘人之危,懂了吗?别怪我没提醒你,我这人,给点阳光就灿烂,你不拒绝我,我只会得寸进尺!”
“没错!我就是传说中的很坏很坏的人!我坏得很,可以说是采花大盗,你跟我住一块儿,简直就是玩火!你以后睡觉,一定记得锁门,知道吗!!”
徐斯人由衷地劝说,愤慨激昂,虽然不确定方知有能不能听见,她摸了摸他的头发,又开始忙了。
擦身,物理降温。
喂药,科学治病。
从天亮忙到天黑,从41度退烧到37。9度,徐斯人忙到腰酸背痛,忙到方知有进入冷热交替的时候。
徐斯人哒哒哒又跑下楼,从房间里抱来自己的被子,盖在方知有的被子上。
沿着他的身体,徐斯人把被子掖的牢牢实实,一点缝隙也没有。
关紧窗,调好室温,终于忙完的她,重新守回床边。
她听见肚子又一次咕咕咕叫了起来。
肚子第一次叫的时候,她吃掉了早上给方知有准备的早餐,完全冷掉的食物,进入胃里,她眨巴眨巴眼。
现在是肚子第二次叫了,可她没有东西吃。她看了一眼房门,犹豫着要不要去煮碗面,可再一想,老板今天还什么都没吃呢……她又放弃了。
算了,和方知有一起挨饿吧。有难同当。
而且,比起饿,现在更深的感受是——不想再动了。能歇着就歇着吧。
徐斯人摸了摸方知有额头上的退烧贴,见不凉了,她换下来,又给方知有搭了条湿毛巾。
没有拉窗帘的夜,外面的月色照进来,银冷通透,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。
也许是累着了,也许是饿着了,徐斯人的睫毛忽闪忽闪,脑袋也一点一点地往下掉,她忍不住,开始打瞌睡。
她抱着胳膊,缩了缩,夜里的凉意往她身体里飘,她被冷的一激灵,从瞌睡中吓醒了。
“方知有!方知有!”她下意识地呼唤,又茫然地左右看了看,直到看到躺在床上安睡的方知有,她才慢慢缓过神。
她又去摸了摸方知有的额头,见已经不烫了。她换掉退烧贴,用干净的毛巾,给他擦了擦脸。
“哈~”她用手挡着嘴唇,打了个哈欠,也伸了个懒腰。
她看了一眼自己那床盖在方知有身上的被子,被子肯定还是得就着病人的,她搬不走。
她想了想,弯下身子,猫儿似的小小地蜷在方知有身边的一小块地方。
她没敢钻方知有的被窝,而是睡在方知有的被子上,只扯了点自己那床被子的背角,将自己盖住。
“老板,你会原谅我的对吧?”徐斯人仰着头,静静看了一会儿方知有。
总觉得这一刻,和梦里的某些瞬间很像,徐斯人光是想想,便忍不住在被子里蹭了蹭。
很高兴与方知有共枕,可是不知道为什么,她竟然有些不敢想象方知有醒了看到她,会是怎样的反应。
她一直都没问过,现在突然有些在意:她总是找着法子占他便宜,方知有……讨厌她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