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会这样呢?为什么?
也许上次,在徐斯人坐在他身上戏弄他的时候,他就应该反击回去,把她给要了。
也许不憋着,不压抑,他遵循内心的期待,在她贴近的那一刻便开始占有她,吃透她,再勤奋点,也许过几个月他都能当爸了。
也许……
算了,现在说这些……又能改变什么呢?
崩溃、迷茫、困惑、
不知道该怎么自我宽慰,也不知道如果是这种情况,自己还有什么手段能留住徐斯人。
如心头被人锤了几拳,遍体伤痕,方知有越想越愤懑,也越想越崩溃,他尝试咽下情绪,可眼泪还是不可抑制地淌下来。
“呜。。。。。。呜。。。。。。”他试图压制自己因抽泣而起伏的身体。
而后半夜,还是将方知有当大型抱枕圈搂的徐斯人,也在这不规律的动静里,恍恍惚惚地醒来。
她听见弱弱的哭声,前额感受到有湿润的泪痕,她尝试着,安抚地轻轻拍了拍怀里的“抱枕”,希望他能安静下来。
可是几分钟过去了,一切皆无改变,倒是她的的睡意渐远。
徐斯人迷迷糊糊抬起头,在渐亮的光线,慢慢看清她头顶上,已经哭到天地为何物的方知有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什么啊?
徐斯人以为自己看错了,她揉了揉朦胧的眼睛,重新睁大。
接着,她看到方知有也低下额。
睫毛上挂着泪水,眸子乌密密一片,他的眼眶周围红彤彤,嘴唇水润微肿,一副脆弱破碎的小狗模样,楚楚可怜地看着她。
很美丽,可是……
徐斯人一时愣住了,也有些错愕。
她想不明白,只是感个冒而已,怎么还哭上了?
难道方知有这辈子就没受过什么欺负吗?他的泪点也太低了……
也许这就是好命吧。
徐斯人一个头两个大。
她心里嫌弃地吐槽了一阵,搭在方知有身上的手也很诚实地伸了出去,替他擦了擦泪痕。
“怎么啦?”徐斯人尽可能地温和,声音轻而柔地关怀道:“哭什么呀?”
方知有目光幽深地看着徐斯人,他复杂的眼神里,闪过无数情绪与心机。
而直到看到徐斯人天真的目光,善良的笑意,他才更彻头彻尾地理解了自己。
在成全徐斯人与成全自己之中,他还是忍不住选择后者。
他要徐斯人永远和自己在一起,作为补偿,他可以把自己所有的财富给她,再继续为她创造新的财富,只要她留下……
方知有心里快速地谋划,好一会儿,他试图开口,却只剩一声不成句的长叹:“哎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什么呀?打哑语?
老板,其实咱们也没到心有灵犀的地步吧?
徐斯人为难地颦眉,她收了收目光,很自觉自发地自我反省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