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继续哭,只是安安静静待着,仿佛已经睡着了。
祁赫苍原本还为今晚准备了一堆说辞。
比如告诫许灼华安分守己,做好太子妃的本分。
比如不要仗着身份为难陆氏,否则自己决不轻饶。
再比如在皇后面前不要搬弄是非,挑拨离间。。。。。。
可许灼华这么一哭一躺,竟让他无从开口。
他倒不是刻意不让人提前送吃食过来,只是事情一忙,就忘了。
再仔细想想,从他和许灼华那荒唐的一夜开始,许灼华从没抱怨过一句,没哭诉过一次,即便自己冷脸相对,她也只是避开,并未抱怨。
除了陆氏,祁赫苍从没哄过别的女人。
可此刻,他总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。
他比许灼华大好几岁,总不能让她以为自己以大欺小吧。
说服了自己,祁赫苍转过身去。
正对上许灼华的背影。
女子乌黑的头发散在枕头上,隐隐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,圆润的肩头在纱裙下若隐若现。
一股淡雅馨香从她身上传来,往祁赫苍鼻下钻。
东宫的女人,怀肥燕瘦,各有千秋。
可论美貌,没有一个,比得上许灼华。
她即便什么都不说,什么都不做,只静静躺在那里,就已经是一种邀约。
邀他共赴巫山,勾他投身云雨。
也就是在许灼华身上,祁赫苍才明白,所谓天生尤物指的是什么。
满眼都是红帷帐鸳鸯被,提醒着,今夜是他的洞房花烛夜。
他终于伸出手,轻轻握住她的肩头。
这是他明媒正娶抬入东宫的太子妃,他想做什么,是理所应当的。
想到这里,祁赫苍多日来的纠结反复终于通畅了。
他欺身上前,将许灼华搂入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