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灼华暗想,不止她这样觉得,只怕除了陆氏,都这样觉得。
“其实,我也只和殿下待了一个晚上,殿下虽然严肃,但也不是不讲理的人,平常心对待就好了。”
苏珍瑶眨眨眼,不太明白。
她十二岁那年,跟着父亲参加皇室秋猎,第一次见到太子。
他骑着高头骏马,一身劲装,英姿飒爽,虽然身边簇拥着一群人,可她还是一眼就被他吸引住了。
她随父亲跪在马下,听父亲称呼他为太子殿下。
她很惊愕。
在她心里,父亲是这世上最厉害,最伟岸的人,面对敌人的千军万马,也不曾有过一丝惧怕和退缩。
但他匍匐在太子身下时,却一点儿没有沙场上的霸气。
连父亲都心甘情愿臣服的人,她如何能做到用平常心对待。
许灼华见她低着头不说话,大概也能猜到她的心思。
她对太子没有动情,所以太子如何对她,她都不在乎。
但苏珍瑶定然是崇拜太子的,这注定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平等。
“苏侧妃不必担心,三日后太子就不必住在我这儿了,到时候他定会去看你,你亲自见他,就知道他是什么样了。”
“嗯。”苏珍瑶红着脸点头。
女子进东宫前,自有宫里的嬷嬷前去教规矩。
房事,也是重点学习的内容。
苏珍瑶有点害怕,她将太子视为高高在上的受她敬仰的圣人,远远看着想着就很好。
真要处到一起,实在很难想象两个人可以亲密到那种地步。
两人在一起说了些闲话,苏珍瑶便起身告辞。
许灼华挥手道:“去吧,回去路上小心点。”
等苏珍瑶出门,如棠扶着许灼华起身,说道:“这苏侧妃瞧着,当真是没有心思的人,怎么什么话都敢在您面前说。”
“她出身大将军府,又是家里最小的女儿,定是被父母和兄嫂宠着长大的。也许苏家人一心只想让她安逸舒适地过完一辈子,做个无忧无虑的世家主母,自然就没教她后宅的生存之道。”
这样的性子,若是没有像陆宛宁一样得太子全心全意庇护,可想而知往后的艰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