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兰吓得赶紧出来,跪在地上,“参见殿下。”
见祁赫苍要往里走,如兰往前跪了一步,“请殿下稍等片刻,太子妃在休息,整理好仪容就出来接驾。”
祁赫苍冷哼一声,长腿一迈就从如兰身边跨过去了。
里间垂下层层丝幔,隐约看见贵妃榻上的身影。
祁赫苍一把撩开帘子,正对上许灼华的眼神。
胆怯中带着羞涩,眼下垂着的半滴泪将她映衬得楚楚可怜。
透过她身上的薄纱,起伏有致的身形若隐若现。
祁赫苍的喉头滚了滚,一时站在远处,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,堵在喉咙的话彻底说不出来了。
许灼华支起身子,赤脚踩在地毯上,福身道:“妾身不知殿下回来,失了礼数,请殿下责罚。”
“责罚?”祁赫苍冷笑一声,“太后给你的责罚你还没受完呢,又想要在我这里要什么责罚?”
祁赫苍越过她,坐到一旁的软榻上。
他回京以后,才听说太后为难许灼华的事。
太后的性子,祁赫苍最了解不过。
年纪大了,反倒事事都开始计较起来。
手又伸得长,竟管到他身上来了。
身为许灼华名义上的丈夫,于情于理他都该来问问,若是太后罚得太重,他进宫求求情也不是不行。
可刚才听了那番话,许灼华从来没把自己当做过可以信任倚仗的人。
自己快马加鞭赶回来,倒是白费了心思。
许灼华没起身,转身跪在祁赫苍脚边。
一缕乌发垂下,挡住了半张脸,更将她衬得娇小怯弱。
再想起她刚才说的那番话,祁赫苍神差鬼使地伸出一只手,替她将头发别到身后。
语气也软下来,“起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
许灼华站起身来,后退几步离他远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