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灼华不想仅仅成为被皇帝亲封的皇后,她还需要朝臣的支持,她可不想将荣华富贵都寄托在男人虚无缥缈的承诺和良心上。
如棠经许灼华这么一提点,许多事情就都想通了。
她越发察觉到自己的浅薄,一路上拍着脑袋,决定以后万事多想想,别总是一根筋往前冲。
许灼华布置好早膳以后,刚好赶上祁赫苍练完武回来。
他简单冲洗换了衣裳,便和许灼华坐在桌边一起用膳。
“你去看过苏侧妃了?她好些了吗?”
祁赫苍神色淡然,安安静静坐在桌前。
只要不刻意收敛,他身上与生俱来的上位者的压迫感,轻而易举就能让人感受出来。
屋里静悄悄的,不像用早膳的地方,倒像是某个会议现场。
许灼华夹了一块银丝卷放在他碗碟里,这才回道:“好多了,太医说头一胎的反应都会大一些,只要注意饮食,配合药物,逐渐会减轻的。”
祁赫苍轻轻点了头,并没有想要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。
“你今日怎么起这么早?”说起许灼华,祁赫苍唇边浮起一丝笑意。
在他的印象里,许灼华除了生病,在早上很少睡懒觉。
只要他留宿,每次他练完武回来,许灼华都已经穿戴整齐了。
许灼华娇娇笑起来,“早睡早起身体好,我也想像殿下一样,练练武,万一以后遇到什么,也能自保。”
“练武?”祁赫苍笑起来,觉得她简直在异想天开。
他还从没听过,哪家小姐夫人想要练武的。
他伸手在她额头弹了一下,“你是东宫太子妃,走到哪里不是一群侍卫跟着,还用得着你练武。”
“真不知道你的精力怎么这么好,要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祁赫苍眼神暗了几分,没再继续说。
他想到了陆宛宁。
陆宛宁的身子一向不好,隔三差五就要生病,最近越发瘦了,整个人好像被风一吹就要倒似的。
想起来,也是从她替自己挡下那一箭开始的。
自己对陆宛宁,亏欠得实在太多。
“要是什么?”许灼华双手撑在下巴上,俏皮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