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珍瑶原以为母亲不过嘴上呵斥几句便罢了,没想到竟要将青枝带走。
她顿时着急起来,心里发怵也不得不说出实情,“母亲,那晚殿下离开以后,青枝煎了药送过来,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是我趁她不注意,偷偷倒掉的。”
话说到后面,越来越小声。
她是薛氏一手带到的,有没有说谎她一眼就能看出来。
薛氏知道她从小怕苦,但没想到在这种事上也随着性子任性。
“你,”薛氏满脸惊讶,“你为什么要做什么?”
“我和你父亲知道你喜欢太子,虽然不满意也想尽办法送你入东宫。你从小性子就倔,旁的事便也罢了,你再喜欢太子也不该连自己的命都不顾啊。孩子迟早都有,你何必非要现在要呢?”
女子生产,十有九凶,年纪越小更是如此。
苏珍瑶小声道: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那药又苦又涩,我尝了一口,实在吞不下,就。。。。。。倒了。”
苏珍瑶将头缩进锦被里,只露出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薛氏。
薛氏又气又恼,可一句重话也说不出口。
都怪她,一心只想小女儿活得痛快自在,将她养得做事全凭心意,没想到一点儿好赖都分不清。
如今再怎么说,也为时已晚。
只愿以后苏家常立,能护得她在东宫一世周全吧。
薛氏将青枝叫起来,语气柔和下来,“你知道这件事,是不是?”
青枝虽然和苏珍瑶一起长大,但一直受薛氏调教,性子沉稳。
见青枝垂头不语,薛氏便明白了。
“夫人,”青枝开口,“奴婢是在几日后才发现此事的,当时抱着一丝侥幸,觉得侧妃不会有孕。”
“虽然此事并非奴婢有意隐瞒,但毕竟是奴婢失察,奴婢不敢狡辩,也甘愿受罚。”
“行了,”薛氏拉过她的手拍了拍,“你待珍儿一向尽心,我都看在眼里。”
“刚才也是在气头上,才说了那些话。我向来赏罚分明,既然不是你的错,断没有冤枉你的道理。”
薛氏无奈看了一眼苏珍瑶,“侧妃的性子你最清楚,大大咧咧的一点儿心计都没有,如今她身边正是缺人的时候,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让人钻了空子。”
“还是得有你在她身边,我才放心。”
薛氏这句话说得隐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