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,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,嘴角却忍不住上扬。
“老天保佑,不是,太子妃保佑,咱们老刘家终于有出头的日子了。”
现在细细想来,太子妃对自己还是不错的。
至少给她留了颜面,没有打骂,只是几个月的俸禄而已,以后赚回来就行了。
哦,不。
再罚几个月,他也认。
等刘玉离开,如棠扶着许灼华坐到镜前卸妆。
“你笑什么?”
透过铜镜,许灼华见如棠一直抿嘴憋笑,忍不住发问。
如棠弯起唇角,道:“您刚才一罚一赏,那刘总管的脸色可当真精彩,前一刻还惶惶不安,生怕娘娘生气,后一秒就巴不得将额头磕烂了,也报答不了娘娘的恩情。”
“他出门的时候,我瞧着他一张脸憋得通红,只怕是出了院子就要仰天大笑才痛快呢。”
许灼华把玩着手中的步摇,缓缓道:“我今日,不过是教他明白一件事情,我这个太子妃在东宫是什么样的地位,他的喜怒哀乐又是握在谁手里。”
如棠想了想,“看样子,娘娘是不打算换他了?”
“刘玉这人心思缜密,处事周到,最重要的是心思不坏,若要让我重新找一个可靠的,还未必有他好。”
如棠用梳子轻轻刮着许灼华的头皮,为她放松。
“娘娘说的是,虽然刘总管以前是皇后的人,又在陆侧妃手底下做过事,但除了您,谁也没想过帮他儿子,就凭这份大恩,他也该明白跟着谁才能得到好处。”
“以后先观察着吧,人心隔肚皮,岂是一时半会儿能看清的。”
许灼华沐浴完,重新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,再换上玉兰色齐胸襦裙,起身去了九重殿。
今日祁赫苍回来得早,一直在书房处理公务。
“殿下,太子妃过来了。”德喜低声说道。
祁赫苍手里的毛笔顿了顿,低声哼了一句,“她终于知道我的书房怎么走了。”
德喜笑着躬身道:“娘娘还带了东西过来,想必是知道殿下近日操劳,想给殿下补补身子。”
“嗯,是该好好补补了,”祁赫苍眉眼染上笑意,“让她进来。”
上一次,许灼华从书房里逃了,今日可不能再如她的愿。
“殿下。”许灼华走进来,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