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映月口齿伶俐的答了。
偶尔露出恰到好处的羞涩,让人挑不出破绽。
终于,皇帝对裴景明说,“我知道你是怕节外生枝,只是这个节骨眼上,赐婚的圣旨不能下。”
但她还是叫来女官,“拟定赐婚的旨意,盖了印,王爷离开京城之前,交给他。”
“你只管放心去并州,”皇帝笑道,“她留在京城,不会受到任何伤害。”
事情总算落定。
睿亲王求赐婚的消息不胫而走。
京城无数闺秀心碎不已,茶楼酒肆都在议论这位命好的胡姑娘。
“从来没听过有这样一个人,到底是何方神圣?”
“听说是驸马的表妹,小门小户的姑娘,被接来京城没多长时日。”
“王爷洁身自好,寻常也不和女眷打交道,只和公主关系要好,听说那位姑娘是公主身边的人,倒是近水楼台先得月,实在是运气好。”
张韵从父亲口中得知赐婚的消息后,躲在房间里大哭了一场。
等哭够了,顶着红肿的眼睛去找她娘,“您一直为我的亲事忧心,这回,可以给我相看人家了。”
张夫人见她没有犯轴,心里的石头落了地。
又很心疼女儿,“不着急,再缓缓,咱们家又不是养不起你,哪里就急着嫁女儿呢。”
张韵的几位嫂子也变着花样哄她开心。
其中一位无心说道,“当时还以为你要去给他做侧妃呢。”
张韵眼睫轻垂,“我要是自甘为妾,爹娘可白养我一场了。”
其实,那日见过胡映月,她并没有彻底死心。
真正让她放下的,是公主府的那顿饭。
张韵大病一场后,觉晓她根本不配和公主她们坐在一张桌子上。
就算给她机会去做睿王妃,她也不会去了。
真的太可怕了。
她斗不过任何人。
哭,不过是和少女的情窦初开告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