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儿子死在你的府上,你该给我们一个交代。”
曲裎当众丢人,脸色铁青,想挣脱,却挣脱不了,他冷哼,“没准是他自己摔死的呢?”
他生气起来,说出来的话也很难听,扫了一眼柳悬的尸体,语气讥讽,“与阿凌定了亲,又和连枝纠缠不清,这是老天都看不过眼了。”
肃国公目眦欲裂,拳头捏得咯咯作响,“老子要你偿命!”
曲裎不惧,咬牙切齿,“我让阿凌嫁给他,本是看在我姐姐的份上,否则,你国公府是死是活与我何干?”
“既然定亲,那阿悬是死是活,又有什么要紧的,阿凌总是要嫁过去的。”
曲裎有自己的打算。
他知道肃国公是太子最倚重的心腹,他就是要国公府欠他一个人情。
宋氏听了,眼底闪过一丝幸灾乐祸。
嫁给一个死人,曲凌这辈子彻底完了。
肃国公浑身一震,颓败地松开了曲裎。
那笔亏空的银子,养兵银啊。
他的心在滴血。
哪怕儿子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了侯府,他为了整个国公府,都得认了。
必须先把名份定了,把嫁妆拿回去。
他抬头望天,终究是挡不住老泪纵横。
可曲明月不这样想。
儿子都死了,其他的一切在她眼里,都不重要了。
“不,不……”她被仆妇们拉着,摆着手,双眼带着浓浓的怨恨望向曲连枝。
曲连枝不由自主的退到宋氏身后。
“阿悬那么喜欢你,你嫁给他吧,连枝……”曲明月怔怔出声,可眼底的疯狂和扭曲不容忽略。
宋氏再也笑不出来了。
曲连枝冷汗湿透了后背,险些失声尖叫,“不是我杀了他!”
“不重要了,”曲明月骤然痛哭起来,“他生前我这个做娘的不能让他如愿,他死了,没什么比这个更重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