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景珩眼神瞟向别处转移了话题:“合同我已经看完了,剩下的你和我助理对接就可以了。”
说完司景珩直接起身离开,没给戚许一个眼神。
戚许笑笑,放下手里的筷子,胃里翻江倒海,再也吃不下一口。
每次都是这样,司景珩对自己的态度就是,想发泄了就要准时出现,讨厌他的时候他就要听话的像条狗一样瞬间消失不见。
戚许感觉头有些沉,抬手覆上额头,好像发烧了。
翻箱倒柜找到了体温计,戚许拿起来量了一下,39度,一定是昨晚没有好好清理的原因,不过他也习惯了,轻车熟路地往嘴里倒了包退烧药,再清理好家里自己出现过的痕迹,拿上公文包去公司。
不过今天他心情也挺好的,最起码知道了他还算不上小三,不过是众多玩物中的一个罢了。
他还是自愿的。
到了公司,戚许忙活了一早上没有休息,临到中午的时候感觉越来越冷,烧也没退,不知道是不是感冒药过期了。
见戚许没去吃午饭,林观池直接推门走了进来:“怎么不去吃饭?”
彼时戚许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,被林观池这么一吓猛然从幻梦中惊醒,他咽了下口水,勉强撑出一个笑来。
林观池一眼就看出了戚许的不对劲,快步走上前去:“我的妈呀,你这架势……是不是你……哎呀,你怎么这么没志气呢?1不好找,0不有的是,你说你……”
林观池絮絮叨叨地边走边说,架起戚许就把人带到休息室躺下,顺便给熟悉的大夫打了电话叫人来一趟公司。
戚许拉拉林观池的袖口,嗓音沙哑:“我睡会儿就好了,不用叫一声。”
“放屁,再不让医生来你都容易死这儿。”林观池分毫不让。
戚许没再吭声。
林观池是他的小学同学,也算是穿一个开裆裤长大的好兄弟,平日里就嘴毒的要命,这个时候还不忘了损他两句。
“你说你,哎呀,当初你怎么就……”林观池怕戳到戚许的痛处,又恨铁不成钢,只能像个老父亲似的唉声叹气。
其实戚许都知道,林观池是在怨他当时为什么那么心急和司景珩表白。
或许一开始就错了。
记得高中他认清自己的心后,一切都不一样了,看向司景珩的眼神都带着爱意,为了可以继续和司景珩在同一所学校,他头悬梁锥刺股,终于擦边考上了司景珩想去的a大。
司母开心的合不拢嘴,觉得两兄弟能继续在同一所学校再好不过了,千叮咛万嘱咐地等过两年上大学以后要继续和戚许好好来往,其实那时的司景珩就已经开始对他冷脸了。
再然后,司景珩也考去了a大,于是戚许只要不是上课时间,都会找各种借口和司景珩出去。
渐渐的,周遭的人也发现了戚许的不对劲,流言蜚语纷至沓来。
有人说戚许是个同性恋,也有人说戚许是个变态,这些他从不在乎。
可他忘了,司景珩在乎,因为司景珩那时候,还是个彻头彻尾的直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