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凛顿住。
沈池月眉心微蹙,眼睫低垂着,避开了他的视线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:“……还没沐浴。”
江凛愣了愣,心尖似被羽毛轻轻扫过一般,他轻声道:“就亲会儿。”
说着,他再次吻住她,辗转吮吸,更为深缠。
这个姿势下身体贴的更近,她衣襟都被蹭乱了,江凛只觉得有股气在身体里憋得疼,尤其是柔软蹭过胸膛时仿佛有粉色的泡泡撞在心口上,让他呼吸急促起来。
他实在是不行了,大口大口喘着气从她身上退开。
为何她光是往那儿一躺就跟春药似的,体质原因吗?
天水灵根的人都这样吗?就像小说里的魅魔那样?
江凛不着边际地想。
沈池月雪白的脖颈薄汗涔涔,胸膛起伏渐渐平缓下来,这么激烈的亲吻她从未体会过。她轻咬下唇,江凛的舌头很灵活这件事她昨夜就领教了,亲吻时也有让人无力又酸软的侵略性。
酸软的却又不只是嘴腔。
“你……你要去洗吗?”江凛想到她刚刚的话,“你去吧,这里我来收拾。”
江凛却不知道他的话在沈池月听来有了另一重意味。
“嗯……”
沈池月拉拢衣襟将胸前风光遮了个严严实实,起身走向浴间。
江凛等她彻底离开视线才终于敢大口大口喘气,他平复了好一会儿,抬眸看去,屋里此刻有些狼藉,桌椅移位,确实需要好好收拾一下。
他先拾掇了一下自己,确认自己干干净净了,又捻了个清洁咒将桌上吃完宵夜的空碗洗涤干净收进食盒。突然间心绪微动,葡萄……好像确实挺甜的。
江凛身上只穿着里衣,做完这些,停下来就有点冷了。他掀开被子躺进去,把玩着沈池月给他雕的玉简,眼中漫上温软的暖意。
这之后又过了大概一刻钟,卧房门被推开,沈池月一身素白寝衣,款式简洁也难掩优雅身段,行走间连衣料褶皱都衬着她一身风韵。
眉眼如冰雕玉琢,修长漂亮的脖颈连着一段雪白锁骨,肩线清晰优越,肌肤白皙如玉,雪色影影绰绰。
江凛只看了一眼,那熟悉的悸动又卷土重来,他心虚地别开视线。
江凛特意睡在床榻外侧给她暖床,她来了,他也就缩进了里侧。
“帮我灭下蜡烛吧。”他道。
“一盏都不留吗?”沈池月问道。
“嗯,有光我就睡不着。”江凛点头。
……睡不着?
沈池月隐隐觉得有些不对,但还是灭掉了所有蜡烛。
她上床睡在江凛身侧,黑暗中,江凛窸窸窣窣地靠近,她心跳快了些,轻阖上眼眸,似是认命。
江凛的声音和气息近在咫尺,却是突然说:“等去了天河镇,我们分房睡吧。”
沈池月睁开眼。
江凛继续道:“其实那天之后,我一直想跟你说声抱歉的,一直没见面就没有机会。”
这番话在心里演练过一遍,真说出来江凛还是有些紧张,他缓了一口气:“剑尊,我知道我从前混账,现在说什么你可能都不信,但这一次我是真心的。不是想玩玩,是真的想和你好好过完这一生一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