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凛双眼睁大,被烫到般抽回手:“你别过来。”
他眼底带着几分惊惶,在沈池月无辜而疑惑的注视下仓促起身。
“剑尊,今日是我唐突了。”江凛他呼吸微乱,“抱歉,不再叨扰。但我的提议……还请你考虑。”
她心里多少还有对亡夫的愧疚,江凛也深知此刻在灵堂谈婚论嫁实在荒唐,但他也知道沈池月心里装着玄河宗上下那么多人安危,终究会好好权衡。
说罢,他不等她作何反应,逃也似地出了灵堂。
飞舟上,江凛艰难地捂着丹田,只觉得那里像是要炸开。他的修为本就已在三品瓶颈,即使他刻意不去修炼,但水满则溢,这一天终是来了。
回到国公府他几乎是仓皇跑进自己房间,第一时间将门窗关严实,然后坐到床榻上,运转起内力。
这一次来势前所未有的汹涌,江凛沉下意识的瞬间眼前就换了景象。
白幡飘摇,火烛摇曳。
女人披麻戴孝,素极生艳,清艳又哀婉。
江凛不是没见过丧事,从前只觉得那身孝衣穿在谁身上都一样,死白、寡淡,不曾想如今这身衣服能将人衬得美艳不可方物。
先前在玄河宗,他落荒而逃,而这一次他吻了上去。
半哄半强势,吻得深入、轻柔。
她的态度并非顺从,可越是抗拒,动作和摩擦将矜持的白衣弄得越乱。
秀眉紧蹙,一滴清泪滑落。
江凛对上她双眼,水光潋滟,却又清明地颤动,眼底映出江凛自己的面容。他沉默地扯过一段白缎,蒙住她的视线。
抱起抵在柱子上仰头继续亲吻,慢慢挤压着她的退路,让她不得不承受全部。
天旋地转间又换了位置,供桌上的瓷盘哗啦碎落一地,直到她气喘吁吁,白缎遮住的半张脸下,唇瓣沾满湿滑的津液,像娇嫩的、熟透的花瓣,舌尖被蹂躏得殷红。
蒙眼白缎滑落的刹那,她眼睫轻颤,挂着惹人怜惜的泪珠,纤秀脖颈染着一层淡粉,一路隐没进半敞的洁白衣襟。
雪色影影绰绰,温软、艳丽,随呼吸起伏。
“吱呀”一声,似有什么东西被撞得移位。
他将她翻身紧紧按在冰冷的乌木上,仿佛看不见那双眼睛就能减轻罪孽。可越是意识到身在何处,越是见她这身素缟,心口细密的痒意就越发汹涌难耐,完全停不下来。
……
江凛睁开眼,入目是自己房间的天花板,下一刻听见自己父亲的声音:“醒了?”
“醒了就如实招来!你这魔功是从何修来的!”
声如打雷,给迷蒙的江凛一下吼清醒了。
“魔功?什么魔功?”江凛揉着晕眩的脑袋,他头脑发昏,不知昏睡了多久,身体却充盈着力量,已然突破到了四品。
待视线清晰,他看到景国公满脸愠怒,身边还站着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,江凛不认识。
魔功,是在说无定诀?
景国公气得咬牙:“你高烧昏睡三日,说你是功法走火入魔,幸得灵清道尊在府上,为你诊治。若非道尊相告,我竟不知你何时修炼了这种魔功!”
灵清道尊,便是景国公身旁那男子了,江凛听说过,是世间屈指可数的道元境医修。
灵清道尊看着江凛:“世子的功法,数百年前名为《大日焚天无极至阳煌煌天龙功》,是魔教镇教神功,魔教覆灭后神功失传,据说流落民间,世子不清楚也实属正常。”
江凛听着这名字,眼角抽动。
灵清道尊已和景国公解释过一遍功法,江凛醒来,他又再次解释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