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到消息时恰好和他一起的纪驰哪能放过这种机会,主动请缨跟着过去完美解决问题,成功刷了一大波好感。
算算时间,明天正是许母忌日。
迅速理清楚思绪的靳遂心叹了口气,在陆景然探寻的目光中问:“小澄毕业后就在你公司,你应该知道,他每年这段时间都会请假吧。”
关心则乱的陆景然这下稍微找回点理智,缓缓点头。
靳遂心意味深长道:“所以你就别多问了,等事情处理完他自然会联系你的。你要实在想知道内情,到时候自己去问他吧。”
好不容易将半信半疑的陆景然打发走,他当即买票前往许澄位于邻市的老家。
一路高铁换火车,抵达禾山村所属的弥县已接近五点。
这季节的弥县天气多变,靳遂心找地方租车的空档倾盆大雨便把人浇了措手不及,最后愣是花了足足三倍的价格才找到愿意进村的司机。
一路上雨越下越大,抵达禾山村时天已经黑透,车前的雨刮器不堪重负吱呀作响。
刚到村口,司机便将车停了下来:“小伙子,村里我就不进了,你在这下车吧。”
看靳遂心神色为难,司机叹了口气解释道:“再往里走就是他们禾山村的路,我一个拉货上来卖的兄弟之前就因为图方便把车开进去,愣是被他们讹了一千过路费。”
不愧是能干出收祖坟维护费的一群人……也难怪自己租车说去禾山村时那些人眼神古怪。
话说到这份上,靳遂心也没再强求付了钱准备下车。
那司机大概还是觉得过意不去,又从车里翻出一把伞和一件雨衣递给他:“这些拿着用吧,不收你钱。雨衣是新的,放心穿。”
跟人道过谢,靳遂心套上雨衣撑伞走进雨幕之中。
禾山村不大,加起来也就几十户人家。
整个村子零零散散坐落在一片斜坡上,中间还夹杂不少田地,道路弯弯绕绕走起来格外费劲,因此这些年不少村民都想办法搬到了位置低些的地方。
许澄家是二十几年的老房子,是村里位置最高的一栋。
这个点正是晚饭后的休息时间,靳遂心经过时难免会有村民朝他投来打量的目光,接着朝身边的人窃窃私语起来。
经过一家位置偏僻的人家时,一位看起来十分面善的阿婆主动叫住他,确定他是来找许澄之后好心告诉了他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见事情发展跟原著相差无几,靳遂心松了口气,至少这趟罪没白受。
给了两百当做心意谢过对方,他借着并不算明亮的路灯继续往上走,花了近半小时总算在那栋肉眼看着并不太远的红砖房前停下。
屋子看上去已经久不住人,但此刻亮着灯明显是有人在。
这种状况下,雨衣和伞几乎成了摆设,靳遂心强忍住湿衣服黏在身上的不适感上前去敲院门。大概是雨声遮盖了敲门声,他又敲了好几次才有人来开门。
看清来人后,许澄一时间愣在原地。
靳遂心装作没看出他的异样,一脸欣喜地握住他的手:“你果然在这!我听陆总说你忽然联系不上,电话也打不通,想着明天是你每年回来看阿姨的日子所以特意赶过来……”
“谁啊?不会又是那群神经……”
两道声音戛然而止,隔着院子里的雨幕,靳遂心远远看到纪驰的脸,当即松开了拉着许澄的手。
偏偏他这个“受害者”还没开口,纪驰反而先一步沉下脸看着许澄,语气带着质问:“来之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?还是说这也是你计划的一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