檀昭燃起征服欲,单手撑着,慢慢顶上她。
"又不是腿伤了,娘子觉得我不行?"
安澜蹙起双眉。
心里一团糟。
这般欲拒还迎,檀昭见着越发兴起,再顾不得什么君子道德,乐而不淫,清心寡欲统统抛掷脑后。
他只想爱她,用一种更浓烈的方式,用一种更为全身心投入的方式。
爱她,要她欢喜,要她在自己身下战栗享受,要她永远也离不开他。
安澜受着磋磨,意识愈渐沉沦,卸下抵抗,身子软绵绵,烫乎乎的,不由地曲起腿,口中发出令自己羞耻的呢喃。
然而这一声声含糊的娇吟,更令檀昭沉醉销魂。
"婉儿。"他神魂飘游,忘情唤道。
安澜却猛地身子一紧,"不要叫我婉儿,我……"
檀昭眸光迷离,吻上她的唇:"娘子是想?"
安澜无法道出心声。
她想说——
我叫安澜,我想你叫我安安,澜儿,安小猪什么的都可以!
我不是沈清婉,我叫安澜!
没有姓氏,只有安澜这个名儿!
稍许,安澜轻吟:"我想,你叫我娘子。"声音如她身上洇出的香汗般湿润。
"娘子,娘子,娘子。"檀昭呢喃。
对于安澜,他的称呼却可以各式各样。
因为他是真真实实的一个人。
檀郎,官人,昭昭,阿昭,檀小兔……
她最喜欢檀小兔。这个昵称,一定,从来,没有其他人称呼过。
只属于她——
作者有话说:文里食谱参考南宋食谱[山家清供]
浪涌晴江雪,风翻照晚霞。这是宋人形容涮兔肉火锅。
第48章沉沦噫,檀探花的脖颈似有一道红齿印……
不出三日,檀昭阅完任御史带来的大摞卷宗,决定尽快回朝。他很容易沉下心来,两耳不闻窗外事,然一搁下公务,便思及夜间的耳鬓厮磨。
连续折腾两夜,他却不觉得怎么累,伊人月魄雪肌,一颦一笑,天地失味。他最爱她忘情时的娇声低喃,甫一思及,体内炙热膨胀,可见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。他倒可以继续,只怕再这么下去,爱妻受不住。
是夜,檀昭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先贤良言,告诫自己并非发情的禽兽,是个人,还是文人,一名堂堂的正人君子,必当懂得克己复礼,存天理灭人欲。最后,他还是将头枕在妻子的颈窝里,流连往返地吻了又吻。
关键时刻克制住了。
安澜终于松下一口气。好在檀小兔累了,发情起来真恐怖,将她磋磨得白天也浑浑噩噩,害她脑子里尽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。
每次小脸一黄,再黄下去,就成黄脸婆了!
安澜泡了许多枸杞红枣养生茶,躲去阿婆房里,一道儿编织竹篮等物。
檀昭从书房出来,找不见她,来到母亲房里问候。果然娘子躲在这里,眸光羞涩,竟不敢与他直视。难不成他青面獠牙,丑陋不堪?
檀昭故意板起脸,一本正经地说道:"娘子让我好找,原来在此,我便放心了。我有些事要忙,去宫里一趟,娘子好生陪着母亲。"
安澜颌首:"官人早去早回。"眼波流转,羞答答一笑,又将他的魂儿勾了去。
空中飘盈蜜糖味儿,甜滋滋,黏乎乎的。
檀昭不舍地觑她两眼,察觉伊人眼风转来,他腼腆移步,退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