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男子的身子似乎晃了一下,但始终没有抬头看凤云曦一眼。
“啪”的一声,大人敲了一记惊堂木。
“说话!”
中年男子面如死灰的看着方才妇人倒出的曼陀罗粉末,嗫喏了半天,“就是这些。”
“你撒谎!”
凤云曦厉声说道。
“我,我没有。”
大人扯了一下嘴角,看向面部表情没有一丝变化,如同雕像一般的纳兰玦,“王爷,您看……”
“他们是一家人,作伪证也不是不可能!”坐在左下首的司徒渊突然开口说道。
“天地良心,难道我还能害自己的儿子不成!”妇人裂开大嘴又要开始嚎哭。
“闭嘴!不然本官就治你个咆哮公堂之罪。”
妇人眨了眨眼睛,闭上了嘴巴。
沉吟片刻,大人又看向凤云曦,“凤姑娘,当时可还有别人在场?”
“夏荨尔!”
凤云曦想起了夏荨尔,立即开口说道。
大人轻呼一口气,吩咐左右衙役,“去寻夏荨尔来。”
约半个时辰后,夏荨尔在婢女的搀扶下聘聘婷婷走进了公堂。
看见凤云曦站在公堂之上,似乎吃了一惊,眼露关切之色,“姐姐这是发生了何事?”
“夏荨尔?”
“是,大人。”
“那日凤姑娘救治少年的时候,你可也在当场?”
夏荨尔看了一眼站在妇人身边垂首的中年男子,“是的,大人。”
“那你可看见凤姑娘告诉病患家属曼陀罗粉的用量是多少?”大人盯着夏荨尔急忙问道。
“这个……”夏荨尔看向凤云曦,眼里闪过一丝异色,“荀尔当时只关心那孩子的伤势,没有留意。”
凤云曦对夏荨尔怒目而视,当时她明明什么都看见了,也听见了。
该死的女人,竟然落井下石!
夏荨尔一脸委屈,“姐姐,当时荀尔心里害怕,真的没有注意到这些,”说着,还哽咽了一声,“不过荀尔相信姐姐医术高明,不会犯样低级的错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