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个地方来的人,居然会下此狠手,周景明看得一阵心惊。
见到小河边出了状况,休息的众人也纷纷围拢过去。
那两人是彭援朝领着来的,出了情况,他也是最先赶到,一帮人凑在一起,吵吵嚷嚷。
周景明看到彭援朝将用石头敲人脑袋的那人一脚踹得翻滚出去。
那人站起身来,骂骂咧咧地,朝着彭援朝就扑了过来,结果再一次被彭援朝放翻在地,然后被人按住,言语中咒骂得很是难听。
被惊动的武阳、李国柱等人也纷纷从木刻楞里钻出来,武阳准备过去看看,刚走出两步,就被周景明叫住:“这种事情,让彭哥处理,别去凑热闹!”
“具体什么情况?”
李国柱今天喝了点小酒,在木刻楞里睡得正香,他是被惊醒的,也奇怪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。
周景明摇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儿,彭哥领来的两个人,出去打了只鸭子回来,好像是准备烤着吃。
开始都还好好的,到小河边开膛的时候,不知道为什么,突然就打了起来,是真下狠手,拿着石头往脑袋上敲的那种。
被用石头敲翻的那人,现在已经被人扶起来,远远能看到,半边脸上全是血,正捂着脑袋朝木刻楞这边过来。
既然还能站起来,那就没什么大问题。
周景明猜到是送过来敷药的,他冲着跟在身旁的苏秀兰吩咐:“秀兰,去把止血的药粉和纱布拿出来。”
进山淘金,受伤和有点头疼脑热是常见的事儿,周景明习惯多带些药物进山,不然,在这荒山野岭,要是出了问题,尤其是急性的需要及时治疗的情况,可不容易处理。
苏秀兰转身回了木刻楞,很快将装药的包给拿了出来。
那个受伤的人很快来到木刻楞边,周景明这才出声询问:“怎么回事儿?”
搀扶着伤员的一个青年回答:“他们在弄那只鸭子的时候,从划开的鸭胗里面,看到些金子,两人就因为鸭胗里的金子打起来了。”
这话引起了武阳的兴趣:“那鸭胗里的金子很多吗?”
“估计得有十多克!”
“这么多?”
就连李国柱听到这话,都觉得惊讶。
却听那青年说:“鸭子是刘伟打到的,鸭胗是徐涛划开的,见到金子,就往自己兜里塞,被看到了,就吵嚷开了,揪着就打。”
徐涛就是被打伤的这个。
事情一下子就清楚了,无外乎就是想将金子给占为己有,十多克金子,按照现在的市价,也是五六百的东西,不打架才怪。
周景明不由瞪了徐涛一眼:“被打活该。。。。。。还是一个地方来的,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,为了这点事情,能闹成这样。”
周景明都懒得理他,转身回了木刻楞,继续上床歪躺着睡懒觉。
武阳好奇地跟了进来:“周哥,你就不奇怪鸭胗里面怎么会有金子?”
周景明笑了起来:“亏你还是农村来的,以前在家有没有杀过鸡?”
“怎么可能没杀过!”
“既然杀过,你就该知道,鸡嗉子和鸡胗里面,总是有很多小沙子。鸡鸭鹅这些家禽,它们可没有像猪牛羊这样的胃,吃进去的东西,就靠那些沙子磨碎进行消化。”
“哦哦哦。。。。。。我懂了,这河道里面有金子,肯定是这鸭子,在吃沙子的时候,把金粒也给吃进去了。不对啊,吃进去,它不得拉出来吗?怎么会积攒十多克金子在鸭胗里?”
“金子可比沙子要重得多,沉积在鸭胗里边,不是想拉出来就能拉出来的,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古代有人吞金自杀的事儿,这玩意儿吃进去以后,压迫肠道,是坠在里边的,你忘了!你不信你去看,那个鸭胗十有八九是有问题
的,可能都已经有脓包了。
这野鸭估计也是因为吞了金子,身体有问题了,才会被他们打到,时间长了,肯定会死。”
武阳挠挠头:“我忘了。这么一说,确实不奇怪。。。。。。周哥,咱们也去打野鸭呗,反正闲着也是闲着。”
周景明摇头:“不去,又不是所有的野鸭鸭胗和肠道里都能找到金子,即使找到了,又能有多少,你还真以为每个鸭胗里面都能有十多克啊,你是不是在想,将海子边那上百只野鸭全打了,就能凑出上千克的金子?”
被周景明道破心里的想法,武阳有些尴尬的笑笑:“能多弄点金子,总是没错的。”
“确实是不错,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这么折腾。”
周景明看着武阳:“兄弟,你放心,我这里弄到了金子,绝对不会亏待你们,等到年底的时候,除了正常的工资和所分的金子以外,我会额外给你们几个把头一部分分成。
还有啊,私下里跟李国柱他们说一声,我看到有人休息的时候,拿着金斗子到河道里淘金,这事儿不需要刻意阻止,他们愿意淘就让他们淘,让他们也能多少攒点私房钱,这个还是没问题的,只要休息好,不影响干活就行,